叶宁宁惊呼一声,“你怎麽了?”
他那眼尾染上一抹嫣红,如玉脸庞被夕阳染上一丝妖媚,叶宁宁被迫避开视线,下一刻,阴影却向她倒来,并顺势栽在了她怀中,他的头搁在她的肩颈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那敏感的肌肤上,叶宁宁浑身一颤。
季无殇本就身形高大,这麽一来,反倒似她整个人被他圈在了怀中。
太近了,也太过于暧昧。。。。。。叶宁宁想推开,又顾念着他受伤,不敢轻举妄动。
这麽一个敢身闯藤龙之身救她的人,怎麽有时候偏偏脆弱得好似一株雨中栀子。
注意到二人的举动,这时正忙碌的乌钰峰弟子们一下涌了上来,用略带机械嗓音询问着:“师兄你怎麽了?”
心下划过一丝诡异,只是不待叶宁宁细想,她便听到季无殇在她耳边道:“麻烦也姑娘带我离开这里,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叶宁宁僵直了身体,又如初来乌钰峰那般,扶着季无殇离开。
进了白日所待的院子,天已经彻底黑了,屋中没有烛火,夜色中也无月亮,身为凡人的叶宁宁看不清身旁的一切,又不敢放开季无殇,直至走到床边,脚下被什麽东西一绊,她连带着对方一并跌入了柔软的床铺。
身下之人立刻发出一声闷哼。
“对不起丶对不起,我立刻去找苏若。”叶宁宁慌忙撑起身子,扶着床沿就要离开,却被季无殇一把拉过,又拽到了身旁。
“别走。”他说。
这时月亮从云层中走出,洒下一片银色,穿透了窗户,叶宁宁侧头看去,只见季无殇一脸双目紧闭,一脸隐忍,似乎正在经历着什麽噩梦。
他这是怎麽了?伤情加重了吗?叶宁宁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这才发现,季无殇寻到她之时头发散乱,衣衫也未收拾整齐,似是发现她不见後,就匆匆追来,根本不像是恢复齐全的样子。
她高估了修士的自愈能力。
叶宁宁蹙了蹙眉,伸手向下摸去,果然沾了满手血迹,她实在担心,猜测这伤口有毒,要想彻底治好并非只是简单上个药,然而她对药理一事一窍不通,只好安抚道:“季无殇我知道你难受,你稍微忍一忍,待找来了懂行的人,你就不会再遭受折磨了。”
哪知下一刻,他手上一揽,竟将她死死扣在了怀中,一颗毛绒绒的头埋在了她颈边,身子也不由紧贴了上来,刹那间两人体温共享。
叶宁宁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这算什麽?发烧了?还是脑子已经被毒糊涂了?
“季无殇你放开我。”叶宁宁挣扎,力道变大了些。
神志不清成这样,再这样下去,他得变成个傻子吧?
然而话音刚落,他便双手撑起了身子,俯身看向了她,一双眼眸微红,其中欲色如潮汐涌动,而後在她那惊疑的眼神中,他垂眸咬向了她的脖子。
你不能爱上别人,你是我的。
鲜血入了嘴,加深了眸中的颜色,黑气悄无声息将二人包裹。一阵阵酥麻。
“季无殇你别这样,我是叶宁宁。”她竭力推着他的身体,就算受了伤失去意识,也不该拿她发泄。
为什麽要抗拒?为什麽要抗拒他的靠近?他反手扣住了叶宁宁的手腕,将之举过了头顶。
“你大爷的死变态!”叶宁宁擡脚就要踹。
黑暗中传来了些许簌簌声,有东西静悄悄地抚上了她的身体,然後束缚了她的双腿,缓缓缠上了她的腰肢,并且困住了她的双手。
藤蔓。。。。。。?为什麽会是藤蔓?
叶宁宁瞪大了双眸,恐惧蔓延的同时,她也认清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馀地,眼泪溢上了双眸,恍惚间她似是听到了一阵轻叹,再然後,一只冰冷的手掌盖住了她的视线。
“季无殇。。。。。。”叶宁宁嘴角微颤,“你一直都清醒着对不对?为什麽要这麽对我?”
他久久凝视着那抹嫣红,闭上双眸没有回答,垂首吻了下去。
皎洁的月色下,二人的青丝铺了满床。
热气在唇边喷洒,他碾过她唇瓣,又想要进一步勾着她,但对于叶宁宁而言,哪怕只有一丝一毫反抗的馀地,她也不会轻易认输,于是她紧紧闭着双唇,不给他任何机会。
然而他就像一位稳重的猎手,在猎物没有漏出破绽之时,并不急着出手一击毙命,动作始终迟缓温柔,直到她所有的空气都被掠夺,呼吸变得急促,不得不城门大开之时,他猛地闯了进去。
在失去视野的时候,往往其他感官都会变得无比敏感,就比如她身下的温度正在不断攀升,鼻尖弥漫着一股夹着血腥味的梅香,以及唇齿之间的温润丶柔软。
除去浑身上下的桎梏,他并未对她做出任何强迫行为。
神丝恍惚间,叶宁宁想起了曾从心底涌起的悸动。
只是眼下光景,像极了南方秋冬时节不知何时就会来一场的淅沥小雨,带着潮湿突如其来地将人包裹,黏腻丶冰冷,瞬间破坏掉人的心情。
这不是她要的喜欢。
唇舌勾缠的下一刻,叶宁宁用力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