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装,跟你可是太像了,我跟宁清远可都没这性格。”
霍燕辞:“……你到底是不是想趁机骂我呢?”
“我没有,你太敏感了。”
一顿饭吃得红红火火,上完菜後,张富户让其他人也都吃饭去了,自己去地窖里拿了两坛子酒上来:“瞧瞧,这是什麽?醉仙楼的酒!让我给带回来点。”
说起这个,宁青溪来劲了,满脸“你可以啊”的兴奋:“你怎麽知道我就爱喝点酒?”
张富户嘿嘿道:“咱俩谁跟谁啊,我还能不知道这个?”
张富户抓起坛子就要给宁青溪倒上,被霍燕辞拦了下来:“大冷天喝酒?”
“冷天喝酒不更暖和麽?”宁青溪问道。
张富户也道:“就是一点黄酒,驱寒暖身的。”
霍燕辞突然眸子一垂,纤长的睫毛挡住眼睛,看不清其中情绪:“我是怕你喝多了难受。”
宁青溪:“……”这突如其来的罪恶感是怎麽回事?
不过她还是拍了拍霍燕辞的手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然後心里有数的她就快乐地喝酒划拳去了,看着她喝,宁清远也很心动:“我能喝麽?”
“你不能,”霍燕辞道,“这酒小孩喝了伤身体。”
宁清远非常不服气,“啧”了一声:“你为什麽要管我?”
“因为你姐不靠谱,我管不了她还管不了你麽?”
这边太冷,酒入口时没什麽知觉,等发现不对的时候,早醉得爹妈都认不出来了。
回去路上,宁青溪一把推来霍燕辞,低头在墙角又吐了。
霍燕辞叹气道:“说了让你少喝点。”
宁青溪一边低着头,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一边伸手把霍燕辞捞过来,手非常不老实地在人小腿上摸来摸去,直接把霍燕辞气笑了:“亏的你还记得吃我豆腐。”
宁青溪道:“不客气,今晚让你吃回来。”
霍燕辞道:“这用你说?”
宁青溪啧啧两声,心道这狗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说话注意点,有小孩儿在呢,别把人带坏了。”
“人早走了,除了我谁乐意跟着你受冻?”
宁青溪顿时心里无限凄凉。
霍燕辞蹲下身,问道:“怎麽着了?还难受吗?”
宁青溪不觉得难受了,吐了半天,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不过是越发眼皮子打架了,回家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洗脸漱口,紧接着,用过的杯子毛巾什麽的全都丢出去了,做完这一切,就像完成了什麽使命一样,衣服一丢倒头就睡。
奶娘看着紧闭的大门,有些担忧:“人没事吧?”
霍燕辞道:“没事,辛苦给她煮点醒酒汤热着,我看她什麽时候醒了什麽时候给她灌下去。”
宁青溪一夜无梦到天明,一早醒来,熟悉的触感带着点不太对劲,转头看到霍燕辞那张脸的时候,这不对劲到达了顶峰。
她薅着霍燕辞脑袋把人薅起来,怒气冲冲道:“你还是不是人?醉鬼你都下得去手?”
霍燕辞打着哈欠:“干嘛?你昨天晚上醉成那样,不下手我就得去睡地上了。”
宁青溪这才发现不对劲。
这人虽然就穿着一件中衣,但是勉强算是穿戴整齐。
看懂了的霍燕辞冷笑道:“你以为我对你做了什麽?昨天晚上你摸了我半天,我可还记着呢。”
宁青溪眨眨眼:“记着就好,要不然我还得辛苦提醒你,麻烦。”
说完,她腿一跨,直接约过霍燕辞下了地,从衣柜里翻出来一件衣服套上,径直出了门,对奶娘说:“早啊。”
即便习惯了,霍燕辞也难免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
不等他细细品味,宁青溪已经在外头催他了:“霍燕辞!快看,好大的雪!”
霍燕辞思绪被骤然打断,但依然微笑着回应:“来了!”
不过好在,他的太阳早已经刺破乌云,从此他的世界永远都阳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