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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位4（第2页）

祝矜安包着包着，总感觉有一道目光似有若无地看自己，狐疑地把眼睛移开，果然看到叶简舟时不时偏头看他。

祝矜安转过身子，不让他看。

叶简舟无语，“小气。”

“就小气，就不让你看，想偷师学艺，休想。”

另一边，萧林月包得又快又好，萧宁远坐在她身後玩自己的手，她将一张饺子皮放在他手上，萧宁远把这张饺子皮捏的一团糟，失去了兴趣，丢在一边继续玩手。

萧林月只好放弃，独自包饺子。

很快所有的饺子都包完，祝慈煮了满满几大碗，几个孩子被赶去客厅，他端着饺子过去，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让他倍感幸福。

叶简舟坐在中间，离大人近的是祝矜安，萧林月照顾萧宁远坐得最远。

祝慈关心地问一句：“他能自己吃吗？要不要祝叔叔帮忙？”

萧林月微笑着摇摇头，“我来就好了，其他人碰他他会生气的。”

秦满心酸地看着，“小月一个人照顾弟弟，真是辛苦。”

“没有很辛苦，其实我们很幸运，医生都说没见过这样的自闭症，除了不会说话不会社交，他的生活都能自理，照顾他不用太多精力。”

叶简舟看了一会儿萧宁远，碗里的饺子不知不觉吃完，他起身去洗碗。

电视里播放着元旦晚会，窗外时不时响起爆竹声，12月31日的时钟转到11:59时，祝矜安数完最後一秒钟，电视里的欢呼，窗外的喧闹，家人的欢笑，这一切都让祝矜安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是因为失而复得吗？

不对，他已经永远失去了这个家庭，哪里来的得呢？

一刹那，祝矜安好像被另一个自己附身，他迷茫地看着周围。

叶简舟呢？该开心的不是他吗？他去哪了？

祝矜安看到厨房里，叶简舟好像与这一切格格不入，他看到水柱冲洗碗筷，这是十二月的水，该有多冷啊。

祝矜安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叶简舟洗完碗，收拾好厨房，走到客厅时，忽然看到祝矜安正在看他，他清澈得像溪流的眼睛流过了一丝悲伤。

叶简舟蹙眉，“怎麽了你？”

祝矜安回神，连忙摇头，“没什麽。”

秦满担心地说：“怎麽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什麽，”祝矜安两只手搭在膝盖上，握成拳抵着头，不知道在想什麽，想了一会儿，他猛地站起身，“我回去了。”

“啊？是叶家叫你回去吗？这麽晚了，多不安全啊，好歹睡一晚再回去。”秦满拉着他，要让他留宿。

“不，我必须得现在回去了。”祝矜安拿起沙发上他乱丢的外套，几乎是冲一样地出去。

萧林月看他离开，匆匆道别过後，也带着萧宁远回家。

叶简舟不解地看着他们，不知道祝矜安发什麽疯。

秦满替祝矜安穿外套，拿鞋子，“这是发生什麽了这麽着急，我们还没问你叶家对你怎麽样，这麽催你回去，是不是对你不好啊？”

祝矜安闷得跟老坛酸菜似的，一句话都没说，从秦满那里抢过来外套，一溜烟跑没影。

刚刚还热闹的祝家一瞬间冷清下来，叶简舟拿上手机，说一句睡觉去了就回房。

他给祝矜安发去消息。

[舟：今天怎麽了？]

[贝利亚大王的顶头上司：没，我回去睡觉，醒了再来玩]

[舟：你睡在这都没问题]

[贝利亚大王的顶头上司：那你呢？你睡哪？]

[舟：那还是算了]

叶简舟看向自己房间，他就一张床，不想去睡沙发。

他特意把窗帘拉开一条缝，躺在床上，等对面的灯光亮起又暗掉，才舍得睡着。

学校元旦安排三天假期，祝慈秦满也放假在家，因此次日叶简舟一宣布祝矜安要来的消息，两个人就高兴得找不着北，一大早要去菜市场买菜。

叶简舟打电话给祝矜安，“你什麽时候来？”

祝矜安懒散的声音像是刚起，“还得过会儿，咋了？”

“没怎麽，怕你来的时候菜凉了。”

叶简舟拿出作业，边说闲话边写，等祝慈秦满回来，祝矜安听见他们聊天，说自己马上就来，匆匆挂断电话。

叶简舟听到外面讨论鱼该清蒸还是红烧的声音，拉开抽屉，里面的书昨天被他随便扔进，有些都翻开了，白花花乱糟糟。

他看向角落里一部手机。

应该是这样的吗？

他把这部手机扔进来的时候，没仔细看就关上抽屉，不知道这手机进来的姿势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