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玮膈应道:“你爱找谁找谁。”短短几分钟,态度判若两人。
引擎发动声在安静的雪天尤为刺耳。
卓予站在原地,汽车离开时,热气腾腾的尾气扑到她脸上。
她讥诮般勾了丝唇。
没久待,卓予打车去了陈浔律所。
有这份心且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人的恐怕只有他。
路上想着见面第一句话该怎麽说。
要他放人,不是一件易事。
如若还要像以往那般对他说些刮心窝的话,她恐怕再难说的那样利索。
出租车缓缓停在律所门口,卓予付钱下车。
时隔多月,她又来到这个地方,什麽都没变化,变的只有心境。
推门,她点名道姓说找陈浔。
秘书问她有没有预约。
她说没。
秘书说稍等,需要先问问陈律师的意思。
卓予不想等,直接进去找他。
“这位女士,您不可以进去。”秘书手臂拦在她跟前。
“放心,我向你保证,出了任何事陈浔都不会找你。”卓予给他打包票。
秘书还不清楚两人关系,依旧坚守职业底线,重申必须询问陈律师意见。
卓予些许无奈,果然和他在一起待久了,都这麽轴。只认准一个死理。
这时,Adam外出刚好回来,四目相对,两人都很诧异。
“你来找?”他先开嗓。
卓予点头,嗯一声。
秘书稍窘,敢情两位认识啊。
他说:“直接跟我来吧。”
办公室没关门,陈浔戴着搏击手套,白色衬衣包裹住遒劲的手臂肌肉,每次出拳,带着破风的锐响。
卓予站在後面,听Adam告诉她,“他最近就迷上这个了。”
她笑了笑,没接话。
Adam把人带到,就去忙别的事。
卓予抱胸看他一会,而後迈过几阶台阶,曲起指扣敲了两下门板。
陈浔闻声扫去眼,面色并无波澜,潦草收眸,继续对着沙包发力。
卓予轻笑,关掉门上的百叶窗,斜靠在墙。
陈浔额头滚落几滴汗珠,淡定问,“关上门,你不怕别人议论我们在里面干什麽?”
许久,卓予柔声问:“你又能对我干什麽呢?”说这话时,她已经站在他身後,展开双臂,从身後拥住他。
额头抵靠在他宽实的後背,手腕环在他小腹,像条蜿蜒的水蛇,切实感受着发力时来自全身肌肉的震颤。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只不过之前是腿。
陈浔此刻犹如柳下惠上身,没有放缓速度,揭短似的,“这时候怎麽不说自己是已婚人士了?”
“已婚这个身份对你来说管用吗?你不是一直我行我素?”卓予问。
陈浔不语。心道:要不是有这层束缚,他抱她,亲时还用得着找各种理由吗?
任她紧紧抱住,听卓予在耳边吹风,“陈浔,你对别的已婚人士都这麽上心吗?”
陈浔:别的已婚人士,也没给我生孩子啊。
她把他勒紧紧的,陈浔上不来气,出拳也是三心二意。他语气淡漠:“有话就说,你知道美人计对我管用。”
卓予当真就问了,“王恒的秘书在你那儿对不对?”
“你在说什麽,我听不懂。”陈浔面不改色。
靠在他一侧肩头,她问:“答应我,这件事别插手好吗?”
“我说过,关于你的事我无法做到置之不理。”陈浔双臂垂直放着,强忍住碰腰间那双手。他能料想到後果,只要沾了片点,怕是什麽都答应了。
卓予叹口气,抱怨的口吻,“你想让我怎麽还呢?”
他浅浅勾勒唇线,“给人就好。”
“你那位未婚妻能同意?”支起下巴,她意味深长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