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指尖轻扫,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洗了吗?”
陈浔不忘控诉,“那天叫你气的。”
那天从酒店离开,他当时确实死了心。洗纹身甚至没打麻药,为的就是让自己记住这痛彻心扉的感觉,日後不重蹈覆辙。
可发现她在医院遗落的耳钉,後来询问Zoe得知她曾来过。
很好,本就地基不牢的城墙土崩瓦解。
对她,陈浔没脑子,不记痛,不记苦。
陈浔已然倾身上床,吃她耳後那块软肉,控诉她的罪行。
心尖在摇摆,卓予由他扑倒。
两人继续下午那个没结束的吻,只不过现在更坦荡,更火热,更直接。
。。。
衣物散落地,彼此坦诚。
箭在弦上,一番挣扎後,卓予推开专心吃豆腐的某人。
陈浔眼冒绿光,俨然一头饿了六年的狼,目光焦渴,“不做吗?”
卓予坦然道:“戴晟去世不满一月,我现在不想。”
戴晟对她的好,卓予一辈子都还不清。尽管两人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她还是想这麽做。
默几秒,陈浔从她身上起来,“明白了。”拾起衣服穿好,重新躺回她身边。
听着耳边凌乱的呼吸,卓予贴心询问,“你还好吗?”
陈浔滚了滚喉结,“只要你别惹我就行。”
“要不我去客房睡吧。”她作势起身。
陈浔压她下去,“不用,你就在这儿。”
将人翻个身,他胸膛紧贴卓予後背,感应到腰线处的炽热,身体也因猝不及防的接触,融汇出一股暖流。
他嗓音沙沙,“卓予,你说句话。”
“说什麽?”她咽了咽喉。
“之前我们做的时候你最喜欢说什麽?”
以前在床上确实喜欢挑逗他。
时间太悠久,卓予还在想。
陈浔捏她一把,“快点,是你点的火,你负责灭。”
卓予寻思,这还敢说?
陈浔咬住她肩头,低声催促,“快点啊,等什麽?”
她抱怨,“你怎麽还喜欢咬人?”
“你快点说。”他充耳不闻。
卓予无奈,配合他走了波剧情。
。。。终于结束。
望着睡衣下摆浑浊的一团,卓予瞪他,“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绵软的眼神毫无杀伤力,陈浔翻旧账,“之前你把我衣服弄湿的次数还少?抵消了。”
累到不想理他,她往里挪身,陈浔清理残局。
她不知道两人算什麽关系。
互相纾解的p友?
为了平安度过今夜,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卓予决定先不把自己去广东的事告诉他。
。。。
翌日清晨,莉莉姐临时通知有早会,所有人不许迟到。
卓予着急忙慌起床收拾,陈浔将热好的三明治放在她手心,说:“沉沉我会送去幼儿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