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又道不明。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虚地偷偷的看了看周维铮,看见他那双又深又亮的桃花眼有些低落的垂着。
“铛铛,本法官宣布,你的预约生效啦,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
苏令徽忽然灵机一动,将双手合上又在周维铮面前打开,笑着说道。
听见这句话,看到苏令徽手中那并不存在的礼物,周维铮的眼睛顿时又弯了起来,眼下的那颗小痣轻轻上扬。
一瞬间,苏令徽只觉得自己这间起居室都变得比往常更亮堂了一些。
“嘿,我的朋友”
“我希望你开心。”
她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周维铮时,他身上那种落寞忧郁的气质,不由得踮起脚来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要拍走自己心中这奇怪的感觉。
周维铮被她重重的一拍,再听到这略显得古怪的称呼,不由得失笑。
他一直顺水推舟的接受着父亲所安排的一切,浑浑噩噩的活着,日复一日的走过每一天,不知道自己将要飘到什麽方向。
而苏令徽却像一颗小树,无论风吹雨打,她似乎总是笔直地站在那里,绝不低头。
这让他羡慕,也让他渴望。
“好,我的朋友,明天早上让你的朋友过来接你。”
他在苏令徽的头上轻轻的拍了一记。
苏令徽佯装恼怒的抱住了脑袋。一时间,两人相互望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都在笑些什麽,阿春莫名其妙的想道。
不知为什麽,今日唐新玲迟迟没有出现,苏令徽透过花窗往小花园里望了好几趟,都没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别看了。”
阿春将几盘点心和红茶放到小茶桌上,奇怪的看了她好几眼“如果唐小姐她们过来的话,听差会来通传的。”
“不行,我要下去给她打个电话。”苏令徽沉思了一会,还是爬了起来,往楼下去跑去。
“当心你的腿。”阿春在後面喊道。
然而打电话到了唐家,唐母却说唐新玲早早的就出去了,说要去看望她。
“怎麽,她还没过去吗?”唐母有些担忧。
“是的,是的”苏令徽打着哈哈,她支支吾吾的说道“可能她去找上埃莉诺一起来找我玩,我再等一下,打一下埃莉诺家的电话问一下。”
“好吧。”
唐母有些疑惑和不安的挂断了电话。
苏令徽却没有再拨电话,而是苦恼的回到了三楼,倒在了沙发上,看着头顶上那雪白的天花板,若有所思。
“唐太太说,这些天唐新玲每天都过来看我。”
“唐小姐不是隔一天过来一次吗?”一旁的阿春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放下手中的课本,皱眉望向了苏令徽。
她对唐小姐的印象很不错,唐新玲热情大方,说话做事都坦坦荡荡,对什麽事都充满着激情。
尤其是她身上和苏令徽一样没有那种大小姐脾气,对阿春很是温和尊重。
“前几日,我发现她手上的钻石腕表不见了。”苏令徽低声说道,那支腕表是唐新玲父亲生前送给她的最後一件生日礼物,对她的意义非凡。
自从唐父离世之後,唐新玲就再也没有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来过。
当时,她们一起打网球时,她和埃莉诺都将手表摘下来交给了听差,唐新玲却宁可忍着不舒服也不肯摘。
而前几日,她发现那支精美的手表不见了,问唐新玲时,唐新玲却支支吾吾的说道自己忘记带了。
可之後的几天,苏令徽也没有看见唐新玲再带上那块手表。
苏令徽不由得有些担心,所以昨日唐新玲和埃莉诺两人临走的时候,唐新玲偷偷的对她说,明日想过来找她,她一口就答应了。
谁知一直快到中午了,唐新玲也没有过来。
听完苏令徽的话,阿春不由得也担心了起来。
两人都心神不宁的望着下面,终于马上就要吃午饭的时候,听差飞快的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通报。
“七小姐,唐小姐过来了。”
阿春习以为常的从匣子里抓了一把铜子,递给了这个听差。
苏令徽跳了起来,往楼下迎去。眼前的唐新玲却吓了她一大跳,她背着一个挎包,脸色苍白,双眼通红,牙齿在不停地打着冷战。
苏令徽赶快上前扶住了她,唐新玲抓住了她的手,天气很好,她的手指却凉的吓人。
两人相携走到了起居室里,阿春也吓了一跳,连忙捧了杯热可可过来,唐新玲对着她感激的笑了笑,沙哑着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