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个男人,只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道:“你好好歇着,我回去了。”
顾惜音:“……”
看来是她想多了。
几只生蚝而已,怎麽可能让他一下子行了?
羊鞭丶鹿鞭,还是得炖起来。
……
水榭中,衆人散去後,裴钰却还没走。
他一会儿看看麻将,一会儿看看台球桌,心里已燃起了雄心壮志。
如此新奇,又好玩的东西,他能想象得到,他们的棋牌室一旦开起来,定然火遍全京城。
他心里充满了干劲,恨不得天能马上亮,他好出去找合适的铺子。
齐氏见他久不回去,便寻来了水榭,却见他蹲在一张桌子旁边,像傻了一样,乐呵呵地看着那桌子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裴钰,你是不是喝酒喝傻了?”
裴钰被骂了,竟也没生气,而是起身,笑眯眯地拉过她,指着那麻将和台球桌道:“你可知道,这些是什麽吗?”
“不就是一堆没用的木头?”齐氏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
“怎麽是一堆木头?你再好好看看。”裴钰好脾气地说。
齐氏冷笑道:“裴钰,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人给你两杯酒,你便找不着北了?”
今晚顾惜音下厨,请了府中那麽多人来此用膳,却没有请她,她心里很是不舒服。
又久不见裴钰回去,她心里的愤懑已经达到了顶点。
这时见裴钰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立即便爆发了,说话也是冷嘲热讽的。
裴钰闻言,面色淡了下来,“齐雪蛾,我没有出息,可真是委屈了你,你若真觉得委屈,你大可自请下堂。”
齐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麽?”
裴钰淡淡道:“我知你一直瞧我不起,也知你处处看大嫂不顺眼,但我告诉你,你往後如果还想继续留在这国公府,最好是对大嫂客气一点,收起你心里那些小心思。”
齐氏气得浑身哆嗦,“我可是你的妻子,你不向着我,却向着外人?顾氏到底给你下了什麽迷魂汤,你要处处帮她说话?”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心胸狭隘,又没有见识?大嫂是做大事的人,像你这样短视的妇人,她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裴钰毫不客气地说。
齐氏白着脸,瞪着他,却良久说不出话来,最後,哆嗦着唇,掩面跑了。
裴钰却松了口气,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他身边的小厮,忍不住道:“二夫人哭了,您不去劝劝?”
裴钰摇了摇头,“我不去。”
希望齐雪蛾自己能想通,能认清现实,别再觊觎,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了。
夫妻俩在水榭大吵一架的事情,没有避着下人,所以第二天,顾惜音便听说了。
她一直知道齐氏对自己很不屑,处处想压自己一头,但这麽久以来,齐氏其实也没做什麽对她不利的事情,便没有理会她。
没想到,昨晚上,齐氏竟会跟裴钰吵架,而听意思,像是因为她而起。
她摇了摇头,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倒是裴钰为她说话一事,她记在了心里。
那小子定是为了棋牌室。
不过棋牌室若是能开起来,对她百利无一害。
于是当天,她拒绝了连氏等人邀约打麻将,将自己关在屋里,写起了开设棋牌室的策划方案。
同一时间,裴琛下朝後,便被皇帝召去了书房。
“……你娘应该跟你说了朕的意思,你考虑得如何了?”皇帝开门见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