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看,都没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那边的电梯里,外面亦步亦趋拼命挡着沈昭,里面疯狂摁着关门键的萧今野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短短地从见面到离开的时间里,他就已经脑补了出一场出轨大戏,并不禁感叹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萧今野暗暗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心底的飘飘然,瞥了眼脸色难看到极点的沈昭。
他轻咳一声,眼睛微微睁大地问道:“昭昭,刚才那个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哥哥吗?他怎麽跟个女生在医院里呀?”
萧今野别别扭扭地捏着衣角,半晌没等到对方的回复,以为她是伤心得不想说话,眼睛便带着担心又移了过去。
“昭昭?”
他攒着步子靠近,试探性地重新握上沈昭的手腕,却没想到沈昭转过头来,眼里盛满了惊恐地对他说了句“我听不见了”之後,就身子一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昭昭丶昭昭!”
电梯到了楼层,萧今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朝护士站冲了过去。
“来人!快来人!她晕倒了!”
一阵兵荒马乱,把找好下饭剧,就等着俩人回来一起吃午饭的陈奕初给引了出来。
她皱着眉头,遥遥瞧见正慌慌张张地跟着护士跑的人真的是萧今野,便立马提步追了上去。
“怎麽回事?昭昭怎麽突然晕倒了?”看清他怀里的人,陈奕初双目一瞪。
“不知道。”萧今野呼吸急促,唇瓣都在发抖,“她在下面看见她哥跟一个女的走在一起,当时还没什麽反应,结果一上电梯就晕倒了,而且丶而且。。。。。。”
“而且什麽你倒是说啊!”
这吞吞吐吐丶急死个人的模样,要不是顾忌着沈昭,陈奕初都恨不得上手打他一巴掌。
“她说她听不见了。”
陈奕初瞳孔一滞,视线倏地射向萧今野,眼眶逐渐胀红。
“你丶你说什麽?”她声线不稳道。
萧今野紧抿着唇,没再重复:“有可能是她一时接受不了,産生了错觉,说不定等她醒过来就好了。”
这样心怀侥幸的猜测,在医生来检查过,说耳朵没有异样後,仿佛更加站得住脚了,直到——
“你的意思是说,她长期处于焦虑甚至抑郁状态中,而且曾经或许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只是当时没有注意到。
然後这次的地震以及刚才剧烈的情绪波动叠加起来,超过了她能承受的阙值,从而导致了急性耳聋?”
陈奕初抄着手,眯眸看着病床上目光涣散的沈昭。
“是这样的陈小姐。”
“那要怎麽治疗?还能恢复吗?”坐在床边,紧握着沈昭的手的萧今野问道。
“这不是病理性失聪,只要这位患者的情绪好转,听力自不当然就会恢复,所以还是建议你们带她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也就是说,他们能帮到她的地方少之又少,还是要她自己来拯救自己。
病房中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良久,陈奕初送走了医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沈昭。
“德行。”她恨铁不成钢地冷哼了声,“为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一点儿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沈昭。”
萧今野拢眉瞪了她一眼:“你别这麽说,她对那个人不是简单的男女之情。”
在沈昭昏迷期间,跟医生说明情况时,从陈奕初口中完整地得知沈昭的幼年遭遇後,他便无比能理解她从前的执拗,以及此刻的崩溃。
“那是把她从魔窟中拯救出来的英雄,是她紧紧攥在手中的救命稻草,更别说他们还一起生活了这麽多年,为了她,那人甚至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你让她怎麽可能这麽轻易地接受对方的背叛与抛弃?”
萧今野的目光轻缓地在她空洞的双眼上着陆。
“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小时候还会因为嫉妒我妈对我的扭曲的爱,骗我跳楼,恨不得我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