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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第2页)

“带进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宿醉未醒的沙哑,目光扫过进来的江知渺时,突然定住了,青布裙衬得她脖颈像玉一样莹润;鬓角的素银簪在灯火下闪着细光。明明是乡野装扮,偏生有种说不出的清贵气。

“不错,真是个美人。”王大公子猛地坐直身子,眼睛像黏在了江知渺身上,从她垂着的眼睫一直打量到裙摆,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两下,“比之前的强多了,我喜欢。”

领事连忙凑上前,脸上堆着谄媚的笑:“郎君好眼光!这娘们不仅长得俊,还识大体,路上乖得很,一点没哭闹。”

“算你会办事。”王大公子从钱袋里抓出一把碎银,扔在领事脚边。银子滚落的声响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赏你的,滚吧,别在这儿碍事。”

领事弯腰捡银子时,眼角瞥见江知渺垂在身侧的手,那手指纤细,却紧紧攥着,指节泛白。他心里冷笑一声,觉得这娘们怕是吓傻了,揣着银子屁滚尿流地退了出去。

王大公子起身踱到江知渺面前,一股酒气混着脂粉味扑面而来。他伸手想去摸她的脸,却被江知渺微微侧身避开。那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侵犯的疏离。

“哟,还挺烈?”王大公子不怒反笑,觉得这模样更勾人了,“别怕,到了我这儿,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比在那穷山沟里强百倍。”他转身往内屋走,不忘回头抛了个眼神,“过来,给爷倒杯酒。”

江知渺站在原地没动。

“怎麽?还想让爷请你?”王大公子的语气沉了下来,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别给脸不要脸,惹恼了爷,有你好受的!”

江知渺这才缓缓迈步。走到王大公子面前时,她微微屈膝,声音平静无波:“郎君稍等,我现在就为您倒酒。”

王大公子看着她顺从的模样,气消了大半,挥了挥手:“去吧,别耍花样。”

银壶里的酒液泛着琥珀色的光。江知渺将酒杯递到王大公子唇边时,指尖故意在他手背上轻轻划过。王大公子笑得涎水都快流出来,仰头饮尽的瞬间,她清楚看见他喉结滚动的弧度——那杯酒里掺的不是迷药,而是她用荨麻根和蝉蜕精心研磨的粉末,服下後立即发作,让人浑身痒似蚁爬,还会起满红包。

“郎君觉得这酒如何?”江知渺抽回手,帕子轻轻擦过指尖,仿佛沾了什麽脏东西。

王大公子咂咂嘴,眼神黏在她裙摆上:“好酒,配美人正好。”他刚想说些荤话,忽然觉得後颈有些发痒,伸手挠了两下,只当是蚊虫叮咬。

“总喝酒也无趣。”江知渺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晚风吹得她鬓角碎发飘动,“不如玩个游戏?”

“哦?美人想玩什麽?”王大公子的痒意渐渐漫到脊背,却被她眼里的光勾得挪不开眼。

江知渺从他的桌台上看到个锦袋,倒出十几颗圆润的鹅卵石。石面上用朱砂画着不同的花样,有牡丹丶有蝴蝶,还有歪歪扭扭的“福”字。“就玩‘猜花令’吧。”她将石子在桌上摆成圈,指尖点过其中一颗,“我背过身去,公子选一颗石子藏在袖中,我若猜中上面的花样,公子便输了,要答应我一件事;我若猜不中,便罚自己喝一杯酒。”

王大公子觉得不错,当即拍桌应道:“好!就玩这个!”他挠着胳膊肘,痒意已经爬到了手腕,却强撑着拿起一颗画着桃花的石子,飞快塞进袖中。

“郎君藏好了?”江知渺转过身,青布裙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风。她没有看王大公子的手,反而盯着他身後的屏风,那上面绣着片桃林,此刻正被烛火照得影影绰绰。

“藏好了,你猜。”王大公子的声音带着点得意,指尖在袖中抠着石子,痒得他差点叫出声。

江知渺的目光从屏风移到他发红的耳根:“我猜是桃花。”

“你怎麽知道?”王大公子惊得差点把石子掉出来,痒意突然窜到心口,他忍不住佝偻起身子,手在衣襟里胡乱抓挠。

“郎君方才看屏风的眼神,比看我的时候还热呢。”江知渺浅浅一笑,指尖又点向另一颗石子,“该我藏了。”她背过身,将一颗画着蝎子的石子攥在手心,“公子猜吧。”

王大公子哪还有心思猜,浑身的痒意像潮水般涌来,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抓着椅子扶手的手青筋暴起,嘴里却还硬撑着:“我……我猜是牡丹。”

江知渺摊开手心,蝎子的红须在烛火下透着诡异。“郎君输了。”

王大公子双手在身上疯狂抓挠,锦袍被撕得一道一道,露出的皮肤上满是红痕。“痒……好痒……”他语无伦次地呻吟着,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

江知渺看着他丑态毕露的样子,忽然抓起桌上的茶壶,将茶水劈头盖脸泼过去。“清醒点了吗?”她的声音陡然拔高,“那药粉三个时辰不解,便会痒得皮开肉绽!”

王大公子被冰水一激,总算找回点理智,却还是忍不住抓着脖子嘶吼:“臭娘们,你……你给我解药!”

“放我回去我才能给你解药。”她的声音不高,“但只管一天。”

王大公子痒意正顺着骨头缝往骨髓里钻,哪里还顾得上多想,忙不叠点头:“行行行!放你回去,就现在,一天就一天!”

“别急,从明天起,你每天派人到林家院外取药。”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被抓得破烂的锦袍,嘴角勾起抹极淡的弧度:“还有,往後再敢强抢民女,或者为难林家半分,这解药你就永远别想再拿到。浑身溃烂地死,可不是什麽体面死法。”

王大公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痒意让他浑身发抖,却不敢再催。

江知渺轻笑一声:“我这药粉是用荨麻根混着南疆的‘痒骨草’磨的,寻常大夫见都没见过。你若是不信邪,尽可以找其他医者来配解药,只是提醒你一句,这‘痒骨草’最是霸道,若遇着相克的药材,可不是加重痒意那麽简单,说不定会让你七窍流血,死得连收尸的人都认不出。”

王大公子的瞳孔猛地收缩,浑身的痒意仿佛都被这几句话冻住了。他想起去年那个给铺子送药材的南疆商人,说过有些毒草能让人死得奇形怪状。

“我……我知道了!”他终于撑不住,吼道:“你快走,解药给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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