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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议亲请柬(第1页)

第90章议亲请柬

两柱香之後,厢房里挂着的丶躺着的丶压在别人身上的一群人都被一一叫醒。衆人宿醉头痛,一个个站也站不稳,都七倒八歪的扎堆坐在地上揉脑袋。

宋乐珩稍微好一些,她知道坐在凳子上揉脑袋。

温季礼端身坐在靠窗的榻上。屋子里的酒气实在是太浓,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抽过叶子烟,这烟酒味一混杂,直熏得人眼皮都睁不开。萧溯之将窗户撑开一条缝,但又不敢开得太大,生怕温季礼受了寒。

外头淅淅沥沥地落着冬雨,刺骨的寒意就夹杂在水气里,见缝插针地钻进来。

温季礼将两只手拢在袖子中,一言不发。

他少时接过萧氏的权柄,那会儿的萧氏还是内忧外患,他年纪又小,不服他的人一抓一大把。他上头有母亲,下头有两个年幼的弟妹,必须得在夹缝里杀出尸山血海来。是以,他向来是治军严明,不敢有半丝的松懈轻怠。

到了岭南後,他并未强求宋乐珩也如自己那般治军,毕竟,枭卫这帮子人,说是宋乐珩的属下,但从相处之道来看,他们更像宋乐珩的家人。可哪怕再是一家人,温季礼也同宋乐珩讲过,如今宋阀初建,该立的规矩都要立。若是将来宴请将领,从上到下也喝成这个鬼样子,那该成何体统。更遑论,宋阀眼下并不是全无危机,燕丞正往岭南进军,他们却毫无防患之心。

一想到这些,温季礼的脸色就更难看。

宋乐珩也极少见他这般冷着脸的模样,想坐到他身旁把人哄哄,结果刚一起身,温季礼擡眼一瞄她,她当即又心虚地坐了回去。她知晓昨天夜里带着这群人实在是放纵过了头,决定先拿底下的人开个刀。

“你们是怎麽回事?给你们点颜色就要开染坊了!让你们吃顿团圆饭,你们饭没吃两口,酒倒喝了不少!现在是喝酒的时机吗!是吗!也不想想我们宋阀是个什麽处境!”宋乐珩一爪子拍在桌上,拍得掌心一麻。

枭卫衆人反应不过来,还保持着打呵欠挠头的各种姿势。

宋乐珩瞄了眼温季礼,见他神情没有那般凛冽了,确定自己这方向肯定是找对了,于是加了把火,继续骂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一点规矩都没有!这李氏的问题还没落定,朝廷的大军正往岭南来,你们这幅鬼样子,怎能成大事!那面墙!那面墙是谁拆的,自己给我站出来!”

枭卫衆人都愣了一下,然後活像一群老大爷,互相搀扶着,斜着歪着站起来。

蒋律憋回去一个呵欠道:“那面墙,不是主公你让我们拆的吗。”

宋乐珩:“……”

张卓曦附和:“是啊主公,你说谁第一个拍出洞来,就算拔得头筹,有红包拿的。”

宋乐珩:“……”

宋乐珩的脑子里果然很不争气地想起了昨晚她招呼大夥儿齐心协力推墙的画面。

她机智地跳过这一茬,清了清嗓子,找借口道:“我喝多了说的胡话你们也听!让你们去吃屎你们去不去!说!昨晚是谁灌的我酒!又是谁逮着我划拳的!我跟你们说过,要懂分寸!否则这传出去,别人会说我对手下人放任自流,将来还怎麽招贤纳士!”

枭使们又互相看看。

马怀恩正义指出:“是主公你先拉着蒋律喝酒的,也是你先拉着张卓曦划拳的。”

“你!”宋乐珩指着马怀恩咬了咬牙,见骂什麽最後都栽到了自己头上,气得又是一拍桌子,恼道:“那柒叔呢!他也不管管你们!闹成这样,他倒是……”

吴柒从门口端着托盘走进来,身後跟着同样端着托盘的江渝。他黑着脸把托盘往桌上一放,力道大得托盘上的数碗醒酒汤都被洒了一半出来。末了,他幽幽盯着宋乐珩问:“我怎麽了?我去给你们这群狗崽子熬醒酒汤,我还熬错了?”

宋乐珩摸鼻子,默默端起一碗醒酒汤喝了半口,又被烫到了舌头。

“不是,我就是……就是关心一下你去哪了,你年纪一把的,我怕你昨晚喝多了出事。”

吴柒看看宋乐珩那虚头巴脑的模样,又看看冷着一张脸的温季礼,哼声道:“出息。喝顿酒能怂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招小倌了。”

宋乐珩怂是真怂,说到底,也是她荒唐在先。她喝着醒酒汤,悄悄用馀光瞥着温季礼,看温季礼敛低眼皮挡住了眸子里的寒霜傲雪,她这才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坐得踏实了些。她稳了稳心神,没好气地招呼衆人:“赶紧的,都坐下把醒酒汤喝了。”

衆人站着的站着,坐下的坐下,各自端了一碗醒酒汤。江渝则坐到宋乐珩身边,从一个小布包里拿出两只略丑的小兔包子,递给了宋乐珩一只。

宋乐珩知晓这是吴柒给江渝做的,他总把她和江渝当女儿养,觉着女儿家就喜欢吃这种花式糕点。但吴柒做糕点的手艺不行,一个小兔包做的是歪歪扭扭,两只耳朵不对称,兔子脸上的红还像是唱戏的大花脸。宋乐珩嫌这花式糕点丑,老早就不乐意吃,所以後来吴柒都只给江渝做。

好在,这玩意儿丑归丑,内里的馅儿却很香甜。宋乐珩咬了一口,肚子里填了点东西,那种宿醉後的翻江倒胃才好受了些。等衆人把醒酒汤都喝完,她方慢悠悠地道:“昨晚的荒唐,过了便过了,咱们既往不咎啊。那面墙的钱,等会儿柒叔去跟掌柜的算算。”

“算过了。”吴柒翻着白眼道:“掌柜说早前不知道你是他家少主的未婚妻,多有冒犯。你就是把这酒楼整个拆了,他都不敢让你赔。”

宋乐珩:“?”

宋乐珩差点没被嘴里的小兔包给呛晕过去,忙道:“这话说得,怎麽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掌柜又是怎麽知道的?”

“我哪晓得。问了,他不肯说,要我去严刑逼供吗?”

“算了算了,此事的源头不在他,在李家,我回头再解决这个事。”宋乐珩吃完了最後一口小兔包,拍了拍手,道:“咱们这个年关,昨晚就算过完了。打从今天开始,都要打起精神来,不能再如昨夜一般,放纵享乐!都听明白了吗?”

枭使们有气无力地答:“听明白了。”

宋乐珩又转向温季礼,换了另一番态度:“温军师,你看,我收拾过他们了。”

所以你就不能再收拾我了。

她用眼神传达着自己内心的诉求。

温季礼自然也不会在这麽多人面前下宋乐珩的脸,略作一默,道:“主公接下来有何打算。”

宋乐珩思量须臾,有一种酒还没醒完,就被赶鸭子去考试的压迫感。她揉了揉自个儿的太阳xue,整理了一通思路。

眼下最紧要的,自然是迎战燕丞的准备。她问温季礼:“燕丞那边,是不是有消息了?”

这几日她身陷匪寨,吴柒一心救她,自然是没有派出枭使去打探消息。但温季礼不会无视朝廷那方的动静,定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

温季礼也没有藏话,道:“燕丞已进军到延平了,这次,他带了三万人马。”

“延平。”说起正事,宋乐珩的神情便显凝重,皱眉思索道:“再翻过大庾岭,就要到江对岸的漳州了。这大瘐岭里古木参天,地面常年不见日光,阴寒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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