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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主公她能有什麽错误 > 第98章 再坑一次(第3页)

第98章 再坑一次(第3页)

魏江仍旧摸不透李文彧的意思,却还是垂着眼皮给他介绍道:“前面三位,便是都统熊茂,参领何晟及参领邓子睿。”

李文彧偷偷瞄了眼宋乐珩,宋乐珩使了个眼色,他便深吸一口气,鼓起了一辈子的勇气怒喝道:“来人!将这三人给我押住,各打五十军棍!”

魏江猛地站起。底下的三个将领也是满脸不服,没有一个士兵胆敢冲上前押人。

魏江道:“李公子这是何意?怎麽突然来了军营便要打这三人?”

“我是不能打?我的命令,在这里是没有人听吗?”李文彧也起了身,怒气冲冲地扫视过魏江,又看着营地里的衆多士兵:“你们吃我李家的粮,拿我李家的军饷,却敢对我李家怀有二心!土匪流窜广信,我身陷匪寨,你们护主不力,难道是不该打!?”

魏江想上前争论,宋乐珩走到他边上,按住他的肩膀小声道:“魏刺史,这可是你收服人心的大好机会呀。只有李文彧把人心打散,这些人才会真正的心向你啊。到时候,兵权在你手上,粮草还是李家出,这等好事,你要推掉?”

熊茂三人此时也在为自个儿辩驳,声称不是不想剿匪,而是找不到土匪的

藏身所在。魏江则是眯眼瞧着宋乐珩道:“宋阀主会有这麽好心?你可是要嫁进李家的人了,把李家的皮肉撕掉一层,对你有什麽好处?”

“礼尚往来嘛。我不是借了你的战船,自然得还点好处出来的。再说了,我这人自个儿皮肉就没几两,瞧不得别人肉多。”

魏江:“……”

魏江正斟酌宋乐珩这句话的可信程度,就听李文彧恼道:“你们还敢狡辩!我要是靠你们这堆废物,我早就死在匪寨里了!我李家养你们这些人每月支出白银数以万计,你们的本事就只长在嘴上,其他是半点用都没有!今日这五十军棍,你们吃得不冤!魏江!”

魏江沉默须臾,见李文彧打不到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便挥了挥袖子。他下了令,当即就有士兵将三名将领押住跪下,卸去了三人的衣甲,开始执行军棍。

那棍子打得又重又快,不多时,三人的後背已是皮开肉绽,血顺着皮肤流到裤腿上,又渗进膝盖底下的黄土里。

李文彧哪见过真执行军棍的场面,他们家惩罚犯错的下人,也顶多就是罚几个铜钱,从未搞过皮肉之苦这一套。宋乐珩跟他说要打五十军棍,他都没思量过这五十军棍究竟是个什麽概念,就那麽说出口了。眼下见着这一棍接一棍的下去,那叫一个血肉模糊,李文彧顿时有些後怕晕血。

他僵着一张脸转身面朝後面的宋乐珩,拉住宋乐珩的袖子,带着些哆嗦道:“我……我不想打他们了,能叫停吗?”

宋乐珩拍拍他的手:“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你现在叫停,威信更受损了。”

“可是……”李文彧把宋乐珩的袖子拽得更紧一点:“我丶我怕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我不想杀人。”

他还在惊恐不安,恰巧此时军棍都打完了,三个将领俱被打得晕了过去,几乎没了半条命。

李文彧转头一看三人被架走,脚底下还留下一路的血迹,被吓得双腿一软。宋乐珩转手拉住他,他才没当衆摔个屁股蹲儿。

李文彧呆呆瞧着那三个将领的背影,颤着声气儿问:“他们……他们都死了吗?”

“没死。”宋乐珩安慰道:“养段时日就会好,放心。”

话罢,她又觑了眼沉着脸的魏江,捏了捏李文彧的手。

李文彧看懂她的示意,强行扫去心中阴霾,高声道:“本公子……本公子向来是赏罚分明,犯错的人既受了罚,有功于我李家的人,也当有赏!”

他拍拍手,那车夫便抱着一个打开的木匣子堂而皇之地走进校场。那匣子里,满是金贵的珠宝,上等的玉器,车夫从士兵们中间穿行而过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羡慕的叹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在这个世道,大部分百姓都吃不饱穿不暖,路边饿死骨比比皆是,这样的赏赐,实在太过诱人了。在这里当兵卖命的,有几人不是为了在乱世里吃口热饭。若是有了这匣子中的珠宝,他们就不用再刀口舔血,就能够安稳度日。

人人都在猜,这箱珠宝是要赏赐给谁。李文彧就在如此多期盼等待的目光里,将这珠宝赐给了魏江。

魏江也是受宠若惊,抱着匣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看李文彧和宋乐珩。

大盛国库空虚了多年,魏江就算是漳州刺史,能拿到手的俸禄也没几个子儿。前几年又有白莲教在这边,百姓都被挤得油渣子都不剩,他连贪都没得贪。李家的珠宝玉器,有多少是稀世珍品他还是晓得的,这对他来说,着实是笔不少的数目。

宋乐珩笑道:“魏刺史,看吧,我就说了,我是来表达歉意的。这歉意,够不够弥补昔年事和眼前事了?”

魏江不动声色地盖上匣子,看也不看宋乐珩,只朝李文彧深深行了一礼,道:“多谢李公子厚爱,魏某今後定会更加尽心竭力。”

“客气。”李文彧把魏江扶起,也说着场面话:“这是你应得的。这些年你护着李家,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魏某甘之如饴。”

宋乐珩道:“这赏也赏了,罚也罚了,若魏刺史眼下无事,不如我们一道去战船上看看。这段日子我替魏刺史保管战船,也得当面交给魏刺史验收才是。”

魏江哼笑一记:“也好,那就依宋阀主所言。”

直到魏江放了珠宝带了一支精兵随宋乐珩和李文彧前往上游时,李文彧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停拉着宋乐珩问:“为什麽战船是你保管?魏江之前不是说战船被人劫了吗。”

宋乐珩懒得费力解释,刚想随便找个借口忽悠,却见李文彧突然瞪大了眼睛:“难道你和魏江……”

宋乐珩眉头一跳,这小蠢蛋儿居然还能自己想明白?

李文彧:“你和魏江难不成也不清不楚暗通款曲了?”他食指点点宋乐珩,又指向前头冷不丁踉跄了一步的魏江:“他都这岁数了你是怎麽看上他的!他哪一点比得上我了!宋乐珩,你到底在外面还有几个……”

宋乐珩一把捂住李文彧的嘴。

她错了。

是她太高估李文彧这个傻白甜恋爱脑了。

日暮时分。

营地里仍旧有些愁云惨淡。每个士兵都还在回味那一匣子的珠宝,想着如果是赏赐给自己的,那就好了。受了重伤的何晟和邓子睿由士兵搀扶着,疼得龇牙咧嘴地走进熊茂的军帐。

少顷过後,外面正啃着馒头喝着汤的士兵们就听到那帐里传出东西摔碎的声响,有人高喝道:“那狗东西不分青红皂白,上阵卖命的是我们,他不单不赏赐,反而还差点要了你我性命!今日既在这广信城,不如我们杀了他!抢干净他们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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