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说明:爱是一道光,照得人心黄黄。如果月下想野战,比心召来另一半。
宋乐珩:“……”
宋乐珩一句国粹流转在嘴巴边上,想到会被禁言,还是艰难地忍了回去。
温季礼也眼尖地看到了戒指上的囍字,也不知这关头宋乐珩突然变出对戒指是想做什麽,便道:“督主,这对戒指是?”
宋乐珩寻思要是这戒指真有召唤功能,搞不好是能派上大用场,索性就拉过温季礼的手,不由分说往他无名指上一套,紧接着又给自己戴上了另外一只。
温季礼霎时羞红了脸,坑坑巴巴道:“不丶不合适……督主,我们还没有三书六礼,还没有敬告长辈,还没有……”
宋乐珩单手比了个心。
温季礼话音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到自己戴戒指的那只手,跟着比了个心……
“这是……这是什麽姿势?”
宋乐珩又双手比了个心。
于是,温季礼更加震惊且无法抗拒地跟着宋乐珩双手比心。不等宋乐珩比出第三个心,温季礼急急取下戒指,塞回宋乐珩手里,说什麽也不肯戴了。
“督主,别玩了。这戒指……这戒指你收好。”
宋乐珩忙道:“不是,你看,这戒指它真有召唤作用,不如你我……”
“不丶不合礼数,这事丶这事以後再说。”温季礼匆匆说完,率先下了马车。
宋乐珩也想着正事重要,赶紧把戒指收了起来,跟下了车去。
夜色凉如水。
部分百姓依旧还坐在路边上,正在冷风之中打着瞌睡。有些清醒的看着是宋乐珩来了,都自动退开到稍远一些的地方。宋乐珩走到王府正门口,四面八方的房顶上便跳下来七八十个黑衣枭使,迅速站成排,列在她身後。就近的吴柒上前一步,道:“里面太安静了,很奇怪。而且,血腥味很重,好像是从前厅方向散出来的。”
宋乐珩脸色稍沉,冷眼扫量着平南王府,寒声道:“去开门。今夜府内,投降者生,其馀人,死!”
枭使们利索展开行动,只见数多黑影纵身一跃,相继跳进平南王府。不出半刻,门打开,宋乐珩快步走进府中,温季礼和馀下的枭使便跟在她身後。
百姓们惊疑不定地看着敞开的王府大门,没有人敢贸然进入,都只是无声无息的面面相觑。
入了府内,不见想象中的士兵拦路,也没有宋乐珩预料的生死对决。可正如吴柒所说,血腥味实在是太重了,萦绕在空气里,猛烈地扑进鼻息中。宋乐珩几乎都不敢去细想这血腥味来自于何人。她一边顺着道往前厅走,一颗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她生怕看到什麽过于惨烈的画面,那她就真是太愧对裴薇了。
宋乐珩这麽琢磨着,双腿都有些发软。到得她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走到了前厅外,才定睛看到,那前厅里里外外的场面果然是很惨烈。但惨烈的,不是宋流景。
数多尸体横陈了一地。
也算不上是完整的尸体,看上去都干瘪瘪的,像被掏空了血肉和内脏。深红的血铺满地上,但血里又有黄色的油脂,混杂在一起,看得人极度不适。百来馀人,不知怎麽弄的,眼下就只剩了城门校尉和十来个士兵没死,皆是茫然地跪在这些液体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宋流景呆呆地坐在门外的石阶上,满脸满身都是血,本来一袭雪色白衣,这会儿已经快要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他脚底下是宋含章的头,只有一个头,没有身体。手里则拿着血淋淋的一个木匣子,眼睛失焦,不知在看何处。
这一幕的冲击,太大了。饶是枭卫里大部分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人,都忍不住有些反胃。
吴柒凑到宋乐珩身旁,压低声音道:“这些人和宋汶夕的死法一样。应该是子母蛊。”
王府里乍然起了人声,宋流景的眼睛便看向了前方,落在宋乐珩的身上,喃喃喊:“阿姐,你来了……”
宋乐珩还没开口,城门校尉和那些士兵也跟着看过来,脸上转眼就流满泪水,声音干哑地重复着一个字:“救……救……”
宋乐珩皱了皱眉头。
宋流景打开手上的木匣子,朝着宋乐珩伸出去,把匣子里的平南王印信和虎符都展示给她看,很是乖巧地说:“阿姐,我拿到印信和虎符了,邕州,岭南,都是你的了。我做得好吗?”
宋乐珩犹豫了片刻,稍微往前迈出一步。温季礼拉住她的手腕,摇头道:“别过去,他现在的神识,恐怕有些不稳。”
宋流景盯着温季礼的动作,眼睛里刚闪过一抹厉色,便见宋乐珩轻轻拂开温季礼的手,道:“没事。”
她朝宋流景走近,宋流景眸光流转,转瞬便又是那般的纯澈无害。那麽多的人,在他眼里,他却只看得见宋乐珩。宋乐珩在他身旁坐下,嫌恶地看了眼地上的人头,忍着没踢开,也没急着接宋流景手上的东西,只轻声道:“你是怎麽进王府的?进来以後,都发生何事了?”
“我听见了。”
“听见什麽?”宋乐珩不解。
宋流景轻轻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声线柔软又慵懒。只是这等的亲密,温季礼看着却有些刺眼。
“阿姐对宋含章说,想要岭南。所以,我想帮阿姐。後院里有一条暗道,是我自己挖出来的,只有我知道。我从那儿进府,想找印信和虎符,但被宋含章抓住了。他要杀我。”
“那你又是怎麽反杀的?”
宋流景又擡起头,眨巴着眼,无辜地注视宋乐珩:“那个婆婆嘴刚不是说了吗?是子母蛊。”
吴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