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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打架骂街(第1页)

第222章打架骂街

“朕欲拜宋氏为义母,封其为……摄政王。”

金殿上瞬间鸦雀无声,文臣们都惊呆了,实在是没见过皇帝要拜义母,还要亲自封个摄政王出来的。宋乐珩也是有些恍神,倒不是惊讶于杨鹤川的说辞,而是想起早前她做过的一个梦。那场梦里,温季礼也是叫她摄政王。

她这厢未有表示,贺溪龄便率先开了口。他压低着眉眼,只铿锵有力地道了两个字:“不妥。”

这二字一出,百官得了主子令,当即如百来条扑食的恶狗,吠得更加厉害。一个个也不指着宋乐珩骂了,全在卯足了劲儿反驳杨鹤川。

“陛下!万万使不得啊陛下!这摄政二字,是对皇权的不忠啊!”

“是啊陛下,这太讽刺了!我大盛开国三百馀年,无此先例!历朝只有君轻臣弱,才会出摄政的奸佞小人呐!若陛下之朝出一个摄政臣,我等将来还有何颜面,在九泉之下去面对大盛的二十一位先帝啊!”

“恳求陛下收回前言,这摄政王是万不可封啊,若否杨氏先祖必定难安啊陛下!”

正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劝得不可开交,那杨鹤川也是个耿介的少年心性,竟是赫然站起,要扯下自己的冕旒。这一遭,把大臣们骇得够呛,除了贺丶郑丶崔三人及宋乐珩,其馀臣子是跪了满殿,旁的话也没有了,就只剩一句陛下息怒。

杨鹤川息不了怒,那冕旒又不知是用多少夹子固定在发髻上的,一时半会儿他扯也扯不下来,反倒扯倒头皮疼,头发也乱了,冠也歪了,看上去滑稽又狼狈。他使气指着衆人,斥道:“你们让朕当的是天子,还是当的傀儡!当年交州一乱,若非宋氏破釜沉舟护卫交州上下,朕和交州的百姓,早沦为那些叛逆乱党的刀下亡魂了!你们当时在做什麽,要朕给你们点个清楚明白吗!”

百官无人敢言。

唯贺溪龄道:“陛下慎言。陛下如今是大盛正统,已非偏安一地的王侯,天子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大盛和朝廷,影响

的是天下和民心,望陛下三思。”

“朕既是大盛的天子,难道还无法封赏重臣?!宋氏拨乱反正,平定天下,匡扶社稷,如何当不得摄政王!说起民心,那民心向背为谁,尔等难道不清楚吗?!你们反对,便是有危于社稷,有危于百姓!”

宋乐珩冷不丁被捧得这麽高,多多少少还有些不大适应,只能哭笑不得地瞅了眼杨鹤川。其馀跪着的大臣们又是摇头又是磕头的,恨不能把脑浆子给嗑匀了。

眼看这场大戏再唱下去便要有碍观瞻,後世史书不知道能写得多荒谬,贺溪龄便稍微侧过了身,在一派嘈杂的劝谏之中,对着宋乐珩道:“南璃王,不打算劝一劝陛下吗?陛下年少,且未曾师从朝廷太傅,行事难免气盛了些,但南璃王应是明事理的。”

宋乐珩把两只手都抄进了袖子里,不急不慢道:“怎麽个事理?首辅你展开说说,我不明白。”

被她故意呛了一句,贺溪龄忍不住皱了皱眉,而後又平复了心气儿,继续道:“陛下这些年养在南璃王的身边,或会一叶障目。初时宋阀起兵,本为叛逆,此事说破了天,也无可更改。南璃王的出身,如纸上落墨,一笔既定。”

宋乐珩笑笑:“哎,我这出身倒是比不上世家的高贵。”

贺溪龄没理会她语调里的揶揄,道:“朝廷念宋阀这些年护佑少帝,并于江州驱逐辽人有功,是以破例封王,是对南璃王的器重。但再高的位置,就成大逆不道了。南璃王,三思。”

那沉寂老练的眸转过来,与宋乐珩交锋。

宋乐珩无所谓道:“首辅要给我个什麽名号,我都能接受,左右是个虚名而已。但有一桩事,首辅做得有些不厚道。我打天下这麽些年,手底下的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更不说还有部分掌管内务的文人,你就只给我一人封号,不合适吧。”

崔氏怒斥:“宋乐珩,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仗着自己的兵在皇宫里,就想把持朝政吗?你不怕後世人将你的祖坟都骂出青烟来!”

“都说了,我不在乎虚名,骂名也是虚名嘛。”

“你……”

崔氏想还想再说什麽,宋乐珩慢悠悠打了岔,道:“你们给了我一封诏书,我这个人,看重礼尚往来,所以我也拟了个诏书,好让首辅看看。要是首辅同意,今儿索性就让陛下一道允了如何?”

她这话音不轻,在金殿里颇有几分份量,震得前一刻还在吵闹的百官都安静了下来,就连龙椅上的杨鹤川都不禁朝她望过来。所有人都觉不可置信之际,就听宋乐珩拍了拍手,随即,一身常服的李保乾端端正正地走进殿中,驻足在贺溪龄跟前。他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双手呈给了贺溪龄。

“诏书在此,请首辅过目。”

贺溪龄:“……”

大臣们:“……”

这一幕过于讽刺,堪称前无古人後无来者。身为兵部尚书的魏江拼命在忍笑,结果歪着嘴还是没憋住,吭哧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那骂句就更激烈了,几乎要把金殿的顶都给掀翻。

郑氏家主情急到边咳边骂:“疯了,你真是疯了!这是什麽?诏书?何为诏书?!御史起草,天子过目,上盖玺印,方为诏书!你这分明就是一张白纸!”

崔氏也骂:“李保乾!你好歹是入朝为官过,怎敢如此犯上作乱!你们宋阀简直就是一窝逆贼!”

骂着骂着,那崔氏一把就夺过李保乾手里的白纸,撕了个粉碎,丢得洋洋洒洒。谁知,李保乾又慢条斯理拿出一张新的来,说道:“吾主知晓各位气性大,一言不合容易动手,是以特地叮嘱我多写了几份。”

他扯开袖口看看,神情认真:“我还有一两百张,足够各位大人撕的。”

魏江险些把眉毛都笑歪了。别的大臣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其中几个急着向世家表忠心的,已经迫不及待地扑向了李保乾,要抢他袖口里的所谓诏书。

“我生忠于大盛,死也要做大盛的忠臣!我和你这狗日的逆贼拼了!”

有人先动了手,馀下的人也就壮了胆,层层叠叠的把李保乾压在地上,要打要抢的,只想着把对宋乐珩的怨怼都发泄在李保乾的身上。魏江在人堆後蹦跶,一面喊着朝堂之上成何体统,一面时不时在没人看到的位置上踹一脚那些世家中人。皇位上的杨鹤川也是惊呆了,他一直以为,天子群臣都该有一种不怒自威高不可攀的姿态,谁能想得到,这群人不仅能骂街,打起架来还十分没顾忌,抄着上朝用的笏板就往脑壳上招呼……

李保乾是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的,私底下做足了准备。别人拿的是笏板,他就从身上摸出来两个尖利的铁钉子,揪着谁就朝谁腰子上捅一下,边捅还边咬着牙骂:“姓崔的,老子早看不惯你了!那天进城就想把你牙齿给扯了!当年就是你有事没事揪着我户部不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想把我拉下马,给你子侄让路!你休想!你做梦!”

李保乾一个肘击狠狠打在崔家主的脸上,崔家主承不住力,顿时眼冒金星一屁股跌坐在旁。

宋乐珩退了一小步,又拍拍手,蒋律丶冯忠玉等人便也进了殿来。她擡着下巴稍作示意,道:“各位大人想秀秀拳脚,你们陪一陪,别动真格的,只需把李大人护好便是了。”

“是。”

蒋律等人立刻卸了兵器护腕等物件儿,也扑进了战团里,一时间,殿内更是打到不可开交。骂声吆喝声喊救命的声,全都混杂在一起。

贺溪龄眼中压着汹涌波动的情绪,弯腰去捡起了落在脚边的一张白纸“诏书”,看着上面列的封赏。除了秦行简等武将宋乐珩都给了实质的权位,李保乾竟要代替崔氏的御史,蒋律要封郎中令,张卓曦要封卫尉。若是真允了宋乐珩的意思,那麽毫无疑问,洛城里里外外,都将落在宋乐珩的掌控里。

贺溪龄闭了闭眼,旁边的打斗还在持续,他看也不看,只对宋乐珩道:“老夫想问问,倘使今日南璃王讨封不成,意欲如何?是想要清君侧吗?”

“哪里的话,我这不是在同首辅商议吗?”

贺溪龄沉默半刻,起声喝道:“好了!”

那老态又中气十足的声音荡在大殿里,若钟鼓般回响。地上打作一团的文官们飞快收了手,挨个爬起来,理着被撕烂的官袍又站回了原本的位置上,仿佛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过。宋乐珩给蒋律几人递了眼色,蒋律便也带着人退出了殿外去。李保乾整理好发冠,走到了宋乐珩的身旁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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