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不舟心都要化了,她这样也很可爱。
无论是平时坚强,还是现在的褪去掩盖。
绷带已经被血浸透了,他拿起碘伏轻轻涂在伤口上。
寂不舟拿起纱布在她腰上缠上几圈,期间他小心控制接触距离,不碰到她的皮肤。
他平时经常受伤,家里备了很多药品,大多都是粗糙处理一下。
但许安榆跟他不同,他不在意这些。却在想她留疤了怎麽办。
寂不舟下手没轻没重,捆纱布时用力过大,许安榆差点挣脱开。
最後效果也是不尽人意,歪歪扭扭,最上面系的蝴蝶结一头大一头小。
“要不要喝点水。”寂不舟把水杯对到她嘴巴边。
“嗯……不要!”她撇开头。
“喝一点,嘴巴都干了。”他继续推过去,杯沿碰到她唇瓣。
冰冰凉凉的物体激起她抗拒的反应,许安榆推搡着,险些把杯子推翻。
寂不舟无奈把水放回桌上。
“不喝了,你别挣扎了。”
——
第二天生物钟把许安榆准时叫醒,她爬起来,去房间洗手台刷牙洗脸。
她借宿的这间房间里面有独立卫浴,还有衣帽间和书房。
身上被划破的校服昨天被带了回来,王妈洗干净後晾在了外面。
昨天晚上上厕所,她把衣服拿进来,晾在房间窗台上,方便第二天穿上。
校服侧边划出的破洞露在外面,这里不是家里,也没有针可以缝起来。
许安榆拿了个小夹子夹在衣服上。
虽然突出一块还是很奇怪,但是比原先好多了。
她不信邪去小区门口打车,手机上等了半天还是没有人接单。
反倒是小区里的豪车一辆辆开出去。
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子值几个钱。
许安榆咬咬牙。
敲响寂不舟房门,里面毫无反应。
王妈起来准备早餐,纳闷看她站在门口:“怎麽这麽早就起来了,少爷这个点还在睡觉,恐怕要再过几个小时。”
几个小时?
她震惊看向王妈:“他平时都这麽晚起来吗?快要迟到了。”
王妈停下手里的活,丝毫不带怀疑:“对啊,少爷来这边都是十点以後起床,要去学校也是十点以後了。”
许安榆焦急张望:“那怎麽办?他还去上学吗?”
如果寂不舟不去学校,那她怎麽办,她没有车,原本还可以顺路去的。
王妈是过来人,一眼看出许安榆担心什麽。
她在房门敲了两下:“少爷,少爷!该起床了。”
和之前一样里面没有动静。
王妈挠了挠脑袋,从口袋掏出房门钥匙:“给你。”
钥匙抓在手里,许安榆不解“嗯?”了句。
王妈把她半推到房门口:“你拿着钥匙把房门打开,进去叫少爷起床就可以了。”
她没想到这就是王妈的方法,如果真的这样进去了。不礼貌不说,寂不舟那坏脾气不得骂她。
“直接进去?他还在睡觉吧。”
“没事,你进去少爷绝对不会说什麽的。”王妈重新拿起地上扫帚。
“不行。”许安榆抗拒後退半步,求助目光向王妈看来,“你能帮忙进去叫吗?”
她直截了当拒绝:“那怎麽行,哪有直接进主人房间的道理。你不一样,你是少爷朋友,可能比朋友关系更好,以我对少爷这麽多年了解,他绝对不会说什麽的。”
“可是。”许安榆拿着钥匙还在犹豫,王妈牵住钥匙一头插入锁孔。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