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重重地点了点纸上那个狰狞的狼头图腾。
“天狼部的那位神使大人,据说为了突破瓶颈,寻找合适的鼎炉已经数十年而不得。若是让他知道,我青河县有这么一个先天道体……”
刘师爷瞬间明白了刘德海的意图,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好一招一石二鸟之计!
县试,就是一个局。
苏文渊若是在考场上,被刘德海用规则玩死,那自然是最好,一了百了。
可若是苏文渊再次爆出惊人的潜力,顶住了考场的压力,甚至写出了惊世骇俗的文章,那也无妨。因为他的光芒越是璀璨,就越会引起某些存在的注意。
刘德海要做的,就是将“青河县出了一个先天道体”的消息,不动声色地,传递给天狼部的那位神使。
到时候,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那位修为通天、心狠手辣的神使大人,自然会安排人员前来取宝。
而他刘德海,则可以凭借这份献宝之功,从天狼部那里,换取到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一枚足以让他快突破至修身之境,甚至有望一窥那第五境界的圣血丹!
“高!实在是高!”刘师爷抚掌赞叹,脸上的恐惧被谄媚的笑容所取代,“大人此计,天衣无缝。无论那苏文渊是死是活,最终,都将为大人做嫁衣。”
刘德海满意地笑了笑,他将那张画着狼头的宣纸揉成一团,扔进了火盆里,看着它化为灰烬。
“去吧,”他淡淡地吩咐道,“把消息,想办法泄露给我们在城里的朋友。记住,做得干净点,要让他们觉得,是他们自己现的这个秘密。”
“属下明白。”刘师爷躬身领命,悄然退下。
书房内,只剩下刘德海一人。
他重新坐回棋盘前,看着那盘残局,眼中闪烁着棋手掌控一切的自信光芒。
在他看来,苏文渊已经是案板上的一块鱼肉,只待下锅。
他却不知道,那条看似任人宰割的鱼,此刻,正在他看不见的水下,悄然地磨砺着足以掀翻整个棋盘的獠牙。
……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三天里,苏文渊没有再踏出客房一步。
他婉拒了方昭云的所有探望,也暂时放下了对外界的所有纷扰。
他所有的心神,都沉浸在了那座浩瀚的记忆宫殿之中。
在养神丹的帮助下,他的神魂与肉体早已恢复到了巅峰状态,甚至犹有胜之。而他的修为,更是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以《论语》为基,稳固自身“仁、义、礼、智、信”五常之念。
以《中庸》为法,修持心中中正平和之境,使得心神再难为外物所动。
以《大学》为纲,将“格物致知、诚意正心”的修行路径,重新梳理、贯通。
短短三天,他不仅将自己之前空有境界的根基彻底夯实,真正达到了格物致知的圆满之境,更是触摸到了第三境诚意正心的门槛。
他体内的真知之气,虽然在量上,依旧不多,但其质,却精纯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每一丝气息,都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蕴含着华夏数千年文明的厚重与智慧。
除了修为的增长,他还从记忆宫殿中,掘出了儒道修士重要的对敌手段——文宝。
这个世界的儒道修士,在达到正心境后,便可以开始祭炼自己的文宝。通常是笔、墨、纸、砚这“文房四宝”。他们用自身的浩然正气,日夜温养,使其与自己心意相通,对敌之时,便可将胸中锦绣,化为杀伐或守护的利器。
而苏文渊,他现在记忆宫殿的中央,静静地悬浮着四件虚幻的物品。
一支笔,其形古朴,似竹非竹,似玉非玉,其上仿佛铭刻着天地间所有的文字。
一方砚,其色玄黑,深邃如夜空,只需心念一动,便有无穷无尽的文思化为墨汁,从中涌出。
一沓纸,其白如雪,其薄如翼,却仿佛能承载整个世界的重量。
还有……一枚印。
那是一枚造型极其简单的玉印,印体通透,上面没有任何雕饰,印面上,也只有一个字——
“仁”。
这四件,仿佛是与记忆宫殿伴生的本命文宝,正等待它的主人赐予它们新生。
当苏文渊将自己的第一缕真知之气,注入那支笔中时,他感受到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与此同时,他似乎感受到那支笔嗷嗷待哺,以及那前所未有的饥饿感。
他现,记忆宫殿中的那四件本命文宝,目前都处于一种奇特的虚幻状态。它们更像是一种概念的投影,而非实体。他可以感知它们,可以借助它们来梳理文思,却无法真正地将它们召唤出来,化为己用。
唯有当他不断地用自己修炼出的真知之气或者更高等的文气去浇灌它们,亦或当他写出、吟诵出那些足以引动天地共鸣的经典文章诗词时,这些文宝才会如同饥饿的幼兽,自动吸收逸散的文气,从而使得自身的形态,变得凝实一分。这是一个由虚化实、漫长而艰难的过程。
苏文渊继续灌输着真知之气。随着体内一半的数量的真知之气涌入,那只笔有那么一丝光亮了些,不仔细看,基本没有差别。
“得了,看来以后慢慢来。说不定还有其它办法”,苏文渊暗自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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