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谢礼太重了!
“唐家主,这……万万不可!”苏文渊立刻就要推辞。
“公子,你且听我说完。”唐万金却按住了他的手,眼神无比的真诚,“这不仅仅是谢礼。更是……投资。”
他看着苏文渊,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唐万金,做了一辈子生意,自问看人的眼光还算有几分。我看得出苏公子你,是潜龙在渊。这小小的北安州,困不住真龙的。你的未来,在京城,在朝堂,在那九天之上!”
“我唐家是商贾世家,根基皆在‘利’字之上。但无权护利,终究只是空中楼阁,随时都有倾覆之危。”
“今日我唐万金,便斗胆在我唐家的未来,与公子你的未来之间,做一笔……最大的投资!”
“我赌公子你,将来必成……国之栋梁!”
一番话说得是坦坦荡荡,将商人的精明与枭雄的魄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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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渊看着眼前这位老人眼中,那充满了灼热与期盼的光芒,知道自己再拒绝,便是矫情了。
他缓缓地接过了那枚,温润而又沉甸甸的玉令。
“唐家主高赞,苏某……惭愧。”
他对着唐万金郑重地抱拳道:“苏某在此,亦可立下一诺。”
“只要唐家不行不义之事。”
“只要苏某尚有一口气在。”
“定保唐家,百年……安然无恙!”
“好!”唐万金闻言,激动得猛地一拍桌案,“有公子此诺,我唐家……无忧矣!”
……
宾客尽欢后,苏文渊也将话题引到了即将到来的州试。
“唐家主,”他问道,“文渊有一事,还想请教一二。不知对我即将面对的州试,有何良策?”
他知道,以唐老爷子在北安州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对于州试的情报,必然比唐月瑶之前所说的要更加详尽。
果然,唐万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成竹在胸的笑容。
他从身旁的管家手中,接过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厚厚的卷宗,递给了苏文渊。
“公子请看。这是我唐家连夜为你整理出来的,关于此次州试的……所有情报。”
苏文渊展开卷宗。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考官、学子详尽的信息:
此次州试的主考官,朝廷巡按御史——钱谦益,包括他的的生平、喜好、为官风格、甚至是他最欣赏的文章类型。
两位副主考官——郑家心学大儒,郑玄;北安州州城州牧,林如海。
以及所有评卷官的详细资料,他们与郑家的关系,各自的学术观点。
甚至连那位被誉为“北地玉麒麟”的郑修远,他过去三年,所有公开的诗词、文章,以及他的策论风格,都被搜集、整理、分析得……一清二楚!
这份情报,其详尽程度,其精准程度,简直令人指!
苏文渊看着这份卷宗,只觉得那场原本在他眼中,充满了迷雾与凶险的州试“鸿门宴”,在这一刻仿佛被一盏最亮的探照灯,照得……通体透亮,再无一丝秘密可言!
“公子,”唐万金微笑着说道,“州城有郑家大儒的道统壁垒。”
“而我唐家,有的是足以……买通情报的金钱。”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看着苏文渊,缓缓说道:
“我唐家在官面没什么资源,但是论到情报,本次参加州试的学子、督考的考官,其所着所学,没有比我们这收集的更全面了。”
“接下来的棋,该怎么下……”
“就看公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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