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猎手牢牢地,锁定在了那群,同样处于震惊之中的……竹筏帮青年身上。
更准确地说,是锁定在了他们脚下,那几艘构造奇特的……竹筏之上!
苏文渊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动了!
他的身形如同清风拂柳,没有带起一丝烟火气,却快得如同幻影!手中的戒尺,也没有出任何破空之声。
以一种极其刁钻,也极其精准的角度,轻轻地点向了那些连接着竹筏与岸边缆绳的……活扣!
“啪!”
“啪!”
“啪!”
三声,极其轻微的脆响!
那三艘竹筏的缆绳,在同一时间被他用戒尺的巧劲,悄无声息地解开了!
而此刻,河水的暗流正巧是向着下游涌去!
那三艘失去了束缚的竹筏,立刻便载着上面那些装载过来的鱼获、瓜果,以及……那几个同样目瞪口呆的竹筏帮青年,缓缓地向着河心漂了出去!
““啊?筏子!筏子动了!”
伴随着石磊的惊呼声,众人的目光纷纷注意到了那三艘原本静静停靠在岸边的竹筏上。
只见那三艘竹筏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缓缓地离开了岸边,向着河中央漂去。
石磊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这怎么回事?”
周扒皮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从郑修远的问心震慑中回过神来,看到那三艘载满了赃物的竹筏竟然就这样飘走了,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怎么回事?!”他怒喝一声,声音在河面上回荡,“到底是谁在搞鬼?!”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疯狂地四下张望着,想要找出那个幕后黑手。然而四周除了他们这几个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苏文渊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他像是一个最高明的刺客。
在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那场华丽的正面决斗之时。
他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悄无声息地,完成了他们的……战略目标——
保住了竹筏,也让竹筏帮的人暂时脱离了险境。
“哼!算你们跑得快!”
周扒皮看着那越漂越远的竹筏,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追。
茶馆二楼,那道充满了威严的目光,依旧牢牢的锁定着他。
他知道,今天有这位神秘的儒道高手在,这笔买卖是做不成了。
“我们走!”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还跪在地上,心神失守的废物手下,不甘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一场眼看就要爆的血腥械斗,就这么以虎头蛇尾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
茶馆之内。
郑修远看着苏文渊,那如同变戏法般的操作,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苏兄……”他无奈地说道,“你这……未免也,太不君子了。”
他本想,以煌煌正道当众斥责漕帮之非,为那些受欺压的百姓讨一个公道。
却不想苏文渊,竟直接从根源上把“架”给……拆了。
“君子,可欺之以方。”苏文渊施施然地坐回了原位,将那把借来的戒尺,放回了说书先生的桌上,笑着答道,“对付君子,自然要用君子之道。”
“但对付那些,连人都算不上的豺狼,”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跟他们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有时候,”他看着窗外,那渐渐恢复了秩序的码头,缓缓说道,“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不是去赢得一场争论。”
“而是,让这场争论,从一开始就……没有了生的必要。”
郑修远闻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感觉,自己那颗坚守了二十年的规矩之心,在这一刻又被苏文渊,这简单而又实用的歪理,给……撬动了一下。
就在此时,之前那名店小二快步地走了上来。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敬畏,几分兴奋。
他对着苏文渊和郑修远恭敬地行了一礼。
“二位公子。”他说道,“楼下有几位自称是竹筏帮的人,想……求见二位。”
“他们说,”店小二的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想当面感谢二位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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