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少年的衣角轻扬,袖笼微鼓。
其中,娑由的长裙和黑也在飘扬。
她说:“最近有一家医院,你可以过去哦。”
语毕,娑由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五条悟,其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小孩子一样:知道怎么走吗?知道怎么挂号吗?”
都说生病的人智商会降低,要不然好好的东京不呆,干嘛大雨天不带伞跑来横滨找她讨药呢?
好在五条悟好像还没退化到那种程度。
因为他刺过来的目光好像在无声地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可是,娑由刚这样想,下一秒,与他的神态不符的却是他出口的言语:“不——知——道——诶——”
刻意拉长的语调,懒洋洋又干巴巴的,要都假有多假。
对此,五条悟自己都翻了个白眼,他好像被自己的调调给恶心到了,就差吐个舌头将其虚伪的做作都呕出来一样。
可是,他不改。
像是要将这种心血来潮的操作贯彻到底,五条悟反过来握住了她搭在脉上的手,说:“你要负责医好我。”
唔,她收回刚才的话。
娑由想。
生病的五条悟不但智商下降了,而且开始随手逮人并无理取闹了。
她不禁抬起头看眼前的那个高个子。
而五条悟则是看见她细密的眼睫上有晶莹的水珠在闪烁。
那是他赋予的东西。
她眨了眨眼睫,漆黑的瞳孔里因此落入了流转的光华。
娑由用一种天真又无辜的声音笑着感慨道:“能打倒你的病毒真强大呢。”
闻言,五条悟不知为何就觉得有点火大,娑由看见他骤然阴冷下来的表情写满了不快:“你是在挑衅嘲笑我吗?”
对此,娑由困惑地眨了眨眼。
片刻后,她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这并没有让五条悟的表情有所好转。
在她看来,五条悟的火气真是来得莫名其妙。
可她不想受这样的迁怒。
娑由近乎委屈,直言道:“又不是我害你生病的,你为什么要对我生气?”
这一刻,五条悟哑了声。
与此同时,娑由觉得他好像更火大了。
白少年抽了抽眼角,烦闷与暴躁好像须臾间在他那副身躯里肆意地轰炸开来,以致于他的表情都扭曲了一瞬,并用手将那袭柔软的头揉乱了。
娑由感觉到他握着她手的力道在收紧,他烦躁得甚至下一秒就可能跳脚,同时,他翕动的侧脸好似在咬牙切齿,想就着她的脖颈将她狠狠撕裂咬碎一样。
她敏锐地觉得五条悟有些不对劲。
而她向来不喜欢这样不稳定又明晦不清的情况,于是她冷下表情,想将手抽回来。
可是五条悟却说:“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