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说我来开门,你遛达的倒是快!”看到妻子安文茵过来,他连忙让妻子坐下,自己去应对李尔福,端的是温柔体贴的好丈夫模样。
“几步路的事,累不着我的,我是怀孕又不是废了。”安文茵轻言轻语地说。
看得李尔福心里别扭。
瞅瞅多好的日子呀!
有时他就奇怪,妻子贤惠漂亮,女儿可爱乖巧,沈桉放着好日子不好好过,干嘛想不开当被人戳脊梁骨的汉奸呐?自己被钉在耻辱柱上不说,连累家人背受骂名。
沈桉并非见钱眼开,或是白可久那样受人诟病的三姓家奴,就是纯正的汉奸!
沈家的父亲和弟弟脊梁骨比谁都直,偏偏哥哥是一个给鬼子鞠躬屈膝的软骨头!
让思想正直的李尔福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
对此,沈楠则表示:“沈桉脑子真有病被陆大的军国主义教育毒坏了脑子!”
然后,沈楠又恨铁不成钢地骂沈桉几句话,李尔福啧啧两声,不再言语。
此时此刻,在小灰楼。
见李尔福有些愣,沈桉就问:“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你来,你楠哥知道了能饶了你?”
李尔福露出一派难为情的笑容:“今儿个早上八点,老爷子的灵车从西城门出殡,本来楠哥不让我请你过去……”说着,仿佛是怕惹沈桉不高兴,故意含糊其辞,“但我爸妈总想着,再怎么着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老子没了,弟弟拦着哥哥不让送丧也不是个事儿,两位老人家连着两宿都没睡好,整天红着眼圈儿,我这儿子看着心里也不好受……”
这一番话说的半真半假,李叔李婶被闹腾的两天没睡好是真的,但并非是他们想让沈桉参加丧礼的。
而是沈楠唯恐西城门那边买通几个守门的巡警不太保险,所以才让李尔福编了个借口,叫沈桉给沈近仁送殡。
有沈桉这个汉奸当通行证,想必白可久不敢穷追不舍。
看着李尔福真像一个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老好人,沈桉脸色变得缓和了不少,语气里没了刚才的讽刺:
“唉,我和沈南山的事儿让李叔李婶费心了。但我去了沈南山又要闹腾,再说老爷子生前就不爱见我,死后何必扰了他的安生,我、我还是不去了……”
李尔福见此,心里暗骂“老爷子活着时候你咋没这觉悟,天天上门把老爷子气得要死,现在用得着你了,你倒是觉得愧疚了”。
但他仍然是强装出一副急切的样子,说:
“楠哥他今儿个还有点儿别的事儿,所以先让人载着一群亲戚朋友先送殡。您要不……”
沈桉眼皮一跳,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他问:“沈南山不去送丧,他干嘛去了?”
“楠哥昨儿个在结海楼喝多了,我担心他恐怕起不来了……”李尔福嗫嚅道。
“呵呵,我说你怎么敢来找我,敢情是老爷子现在连个摔孝盘的都没有!”沈桉语含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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