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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2页)

这一碰才知道耳朵烫得失去大半知觉了,不知道是被香气熏烫的,还是被那番言语羞烫的,又烫又痒,好似有虫蚁排着队钻来。

很快她又听见晏鹤京说:“小蝶,我忽然有办法拖个几日了。”

……

晏鹤京想到的办法也是简单,他找了个人,借温公权的名义去质库,指姓点名要姚蝶玉。

寻常的质库,靠收息赚钱,不寻常的质库靠见不得光的勾当赚钱,掌事就是个马泊六一样的人物,他们干典妻的事儿却不收一分利息,不是心善,而是他们早已从承典人那儿得到了一笔不菲的钱财。

利益熏心,没人会嫌手上的钱少,尤其是在金钱里翻筋斗的人,你裤袋里头有银子,不论多少他们见了都起贪欲。如此,这时只要出现另一个出价更高的承典人,质库的掌事为了赚取更多银子只能从中斡旋。

当然,姚蝶玉还是会依约去破庙,但不是在四日之后,而是在熹姐儿到娃娃家之后,第二个承典人的出现只是为了拖延几日。

晏鹤京不担心第一个承典人会轻易放弃,稍有城府的男人,在得知猎物被他人觊觎之后会变得穷凶极恶,作祟的占有欲会使他们走火入魔,太容易得到的猎物反觉无趣,这和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是一个道理。

这个办法果真好,质库的掌事一下子就咬钩了,为了得到更多银子,他在赌坊里找到晏鹤京,支支吾吾的,寻了另一番借口,只说过些时日才让姚蝶玉去破庙里头。

晏鹤京装到底,一脸为难:“莫不是那户贵人家改变心思,不要我家婆娘了?天杀的,你给我的那些银子我且都花了去,我、我可还不得一分出来了。”

掌事觉得自己要大赚一笔,嘴角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不是不是!您放心,只是过几日而已。”

“这样……”晏鹤京已经在琢磨着如何把这群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狗东西严惩了,心里想着血腥事儿,回话时口吻却懒懒,若无其事的,一点也叫人察觉不出来。

熹姐儿被送走之后,姚蝶玉不被允许出门,晏鹤京心思极深极细,生怕第一个承典人疯癫了,偷摸把她拐了去。

在家里呆着,姚蝶玉倒不觉得不好,只是无事可做,脑子里总惦记着熹姐儿,每日晏鹤京回来,她都要问一番熹姐儿的事儿才能踏实入睡。

晏鹤京每日回的话都不一样,熹姐儿被送走的第二天,他的回答是离开了宣城,第三日回答是到了广德州,停了一日,并又带走了七八个小女郎,而第四日回答得肯定,是朝着松江府的方向去的。

承碧翁翁所佑,一切顺利。

晏鹤京总是夜间才回归来,姚蝶玉前去问熹姐儿的事时,也是忐忑,怕他色心大要做裙带里的事儿,她不愿在随时会陷入危急的时候里谈什么风花雪月,享受天伦之乐,这也忒不知耻了,意外的是他变了性子,不曾动手脚,彬彬有礼待人,好似他们之间不曾生过尾之事。

好一个先小人,后君子,姚蝶玉招架不住,渐渐被他高明的手段迷惑住,竟又觉得他是个大好人来,也觉得他的容貌因礼数撑达而更加俊俏动人,一颗心失控,狠狠跳动几下。

……

熹姐儿在第七日的时候到的松江府,到了松江府,他们的行动慢了下来,不再通往大路,而是大宽转,朝着一座山头而去,晏鹤京得知这个消息时是第八日了,火候恰好,他确定娃娃家就在松江府的某处地方,当即让第二个承典人以典价太高为由放弃了典物。

质库的掌事气得七窍生烟,好在第一个承典人对姚蝶玉依旧有兴趣,他暗暗安慰自己人生财物皆有分定,不算白忙活一场,重新选定了一个好日子,让晏鹤京撺掇姚蝶玉去破庙里。

晏鹤京让银刀提前一日去破庙里寻个地方影身,出当日,他且换上了官服,望着外头灿烂的晴光,对姚蝶玉说:“小蝶你看,天晴了。”

第75章

姚蝶玉打昨日起就心事重重,睡得不好,整夜都在翻来覆去,明明没有做噩梦,却在做着挣扎,起身后浑浑噩噩洗漱为容,没注意外头的天是晴还是阴。

闻言,她把头转过,看向窗外的光,乍然和晴光相视,眼眶里和洒了盐水一样,酸涩刺痛,眼皮不受控闭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那阵光芒。

明亮的光辉,把潮意湿气一照而干,好似前边那些连连的阴日是在梦中出现的。

云雾拨开终见日,姚蝶玉怔怔看了许久,心理上多了几分坚定,嘴边露出个笑容,转过头要回了晏鹤京的话,结果一转头,太阳穴处撞到个额头,疼当即眼冒金星,火辣辣的疼和燃烧的火线一样,滋啦滋啦蔓延整个脑袋,她“呀”的惊叫一声,没来得及呻吟一句,就被搂住了腰,和凑近来的人四唇相贴了。

那晏鹤京就是一团好色的鬼魂,靠上来悄无声息的,受撞后不觉疼痛,汲取香唾,一回生二回熟,如醉如痴做着吕字,要不是怀里的人挣了一下,恐怕他会情不自禁做起下一步的事儿。

“时辰快、快到了。”那截手臂还紧紧横在腰后,姚蝶玉挣脱不得,只得仰了身子,拉开与和晏鹤京的距离。

上半身拉开了,下半身反而贴得更紧,坚硬的东西隔着衣裳也藏掩不住,碰着那玩意儿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给不给甜头都在裤里头跳得欢,姚蝶玉处之泰然。

不就是一根皮不皮肉不肉的东西么,不是稀罕物,旁人也有。

晏鹤京口内微喘,盯着姚蝶玉的脸颊,怎么看都觉得好看,他眼睛热乎乎的,像是看着一件稀罕的宝物。

这段时日,他们在外称自己日子苦,愁开门七件事儿,其实背地里的饮食供应水陆俱备,美味钻腮,吃的油比富贵人家的还多,饭后的糕点甜水不曾断过,姚蝶玉平日里吃那粗糙难咽的米饭都能吃下三碗,一桌子的珍馐美馔摆在面前,嘴巴不受控,自有想法,她又是个见不得吃食浪费的娘子,和狸奴轮着当净盘将军,一餐不遗,餐餐吃得肚皮儿圆滚滚的,一日一日过去,吃得好,脸蛋儿变得红润有光,愈饱满了,和侵晨里沾着露水的桃子一样,光是看着就觉得香甜,若指尖稍一掐之,还会流出甜腻腻的汁水。

而晏鹤京也这般做了,他看着那颗脸蛋,实在是蠢蠢欲动。

她不光脸蛋饱满,四肢和腰间同样长了肉,以前一根带子系在腰上,余出一截,和杨柳似垂在股边,如今短了有半折。

穿着渐渐不大可身的旧衣裳,姚蝶玉觉得自己遇上了个剪衣服的小人儿。

吃成这副模样,走到外头去,定叫人起疑的,姚蝶玉得在妆容上下点功夫,往平日里涂抹的妆粉添了些水银粉,好让明如皎月的脸蛋儿青灰,而在细腻平展的眼底处,也用黛粉抹出一抹乌青色,伪作疲惫之态。

只是她生得好,丢丢秀秀不过双十年纪,吹弹可破的梨面,窈窕玉立的身姿,晏鹤京觉着那点伪装丝毫夺不走她身上的光彩,她就算披块破布儿也是极动人的。

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是他的情人啊,本就胜过西子。

被一双眼久看着,姚蝶玉腼腆,心头上的小鹿忒忙,毫无气力地打了一下晏鹤京那截不安分的手腕:“我、我要走了。”

“倘若真有危险,跑了就是。”晏鹤京的手落到她的颈处,想不定,叮嘱一句,“别像在苏州那次那样,傻傻和人交手,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用来对付我就成。”

“啊?晏大人怎么知道我在苏州和人交过手?”姚蝶玉怪异地看了晏鹤京一眼,她去年在苏州确实和个贼子交过手,那贼子手脚肮脏,偷她荷包,她可不管什么钱乃身外之物的道理,出门在外,身上带的钱太多没有好下场,然而一分钱也没有,下场也是悲惨的,她一时脑热,捋了袖子,当街就把贼子给捉住揍了几下。

下手没轻没重,那贼子鼻青脸肿求饶不住。

这件事她羞于与别人说起,连吕凭都不曾告诉过,一来她担心别人会笑她连钱财都守不住,二来也她怕这件事说出去,翁姑会觉得她是个好动粗之人,不似个妇人家,免得不要被念叨几句。

不是什么大事儿,也没吃亏,没几日索性就忘到脑后去了,要不是晏鹤京提起来,恐怕不会再记起。

只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不成他偷看了她的随笔?

不过这件事她好像没写进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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