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的宴会利瓦伊并不参与,塞润妮缇只能紧绷着脸色,被自诩大人的人骗着喝酒。
她恼怒的神情看起来像一只怒的小猫。
让他们肆无忌惮的进行眼神交流。
酒精让她有些昏沉,在宴会结束后,尤里卡抱着塞润妮缇回家,身后还有不知道谁的醉话。
“我们的小家主,还要妈妈接呢!”】
斯内普这会儿看的很认真,把那些贵族全部记了名字。
斯莱特林从来不是正义的使者,睚眦必报是他们不必明说的默契——塞润妮缇也在记。
报两遍也不是什么问题。
德拉科同样在记。
报三遍又能怎么样?
尤里卡和菲尔诺更是聚精会神,生怕错过任何一张脸。
这些嘲讽在斯莱特林确实不算什么大事,同样的,报复回去也不是。
他们可以仗着任何一切其他的东西来欺负一个少年家主,这绝不会受到其他斯莱特林的指责,但承受对方成长起来之后的报复也在情理之中。
谁能当一辈子的刀俎。
谁又会做一辈子的鱼肉。
赫敏气愤了一会儿,看着三个目不转睛念念有词的人:“他们干什么呢?”
雷古勒斯理所当然地:“在记仇。”
赫敏他们恍然大悟。
赫敏他们开始记仇。
罗恩和哈利已经在一旁嘀嘀咕咕骂人了。
他们看着塞润妮缇在实战训练里一次又一次的受伤,看着她每天费力的爬上椅子,看着她在宴会上被嘲弄也无力还击。
看着春去秋来。
看着水晶球再也没能亮起来。
看着那只狸花猫死在她怀里。
而她几乎死在一场春天里。
在狸花猫死去的那一天,她用她的魔杖,在训练她的巫师身上留下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她的眼神冷的像寒潭,像枯死的春天,像无法流动的水。
在狸花猫死去的那一年,她种下了一棵梨花树,巫师界的生物从来都是一场奇迹,那棵梨花树一夜之间就树影摇晃。
塞润妮缇沉默的看着树影,将书房里的椅子重新摆放。
于是风吹过来,树的影子就探进来,从窗口跳到桌面,又跑到椅子上,上蹿下跳。
塞润妮缇看着影子,低下头慢慢一笑。
这一年她拥有了最忠实的部下,只需要她的一个眼神,就会有人代替她使用一个四分五裂——或者更有杀伤力的魔咒。
“你是魔鬼!你是个暴君!!!”
这是他们对她的称呼,而塞润妮缇在无人之地只是轻声的反驳:“我不是。”
赫敏做出哭泣的姿态。
是的,她不是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