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全全无下定决心,明天就去买酒,先拿酒蛊试试水。
……
第二天一大早。
医馆后堂,馆主陈自临正悠哉地喝着早茶。
“师父!”
鲁云筝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一脸悲愤地冲了进来。
“我干不了了!”
他一嗓子嚎出来,把陈自临手里的茶杯都震得晃了晃。
陈自临眉头一皱,放下茶杯,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一大早咋咋呼呼的。”
他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蔡全无那小子惹事了。
“是不是小师弟不听你管教?还是偷懒耍滑了?”
陈自临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严厉。
“不是!不是!”鲁云筝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师父,您误会了,小师弟他……他太猛了!”
“猛?”陈自临愣了。
这是什么形容词?
“师父,我教不了他了!”鲁云筝哭丧着脸,把近几日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从黄连泡脚治手足癣,到后面蔡全无对答如流,把牛皮癣的各种证型和方剂说了个遍。
“您听听,您听听!这像个刚学医的新手吗?”
“他懂的比我还多!我站在他旁边,感觉自己就是个棒槌!我给他当陪练,我都嫌自己不够格!”
鲁云筝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师父,这活儿我真干不了了,压力太大了,我这几天觉都睡不好,总梦见小师弟拿着本草纲目追着我考,我一个都答不上来……”
陈自临彻底听傻了。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这个二徒弟,脸上的表情从严肃,到错愕,再到震惊。
他想起收蔡全无为徒那天,那小子展现出的逆天悟性。
本以为只是悟性好,没想到……
这何止是悟性好?
这简直就是个妖孽!
天赋逼人,把学了三年的师兄逼得快精神失常了?
陈自临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波澜,摆了摆手。
“行了,我知道了。”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鲁云筝,“这事不怪你。以后,你不用带他了,让他自己看诊吧。”
打走还在絮絮叨叨的鲁云筝,陈自临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
“怪物啊……”
他喃喃自语,脸上却渐渐浮现出一抹狂喜。
捡到宝了!
自己这是捡到绝世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