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方檀香正坐在一棵石榴树下,和一个穿着打扮十分利索的中年女人说话。
那女人约莫四十来岁,一张脸画着淡妆,梳着一丝不苟的头髻,眼神活泛,一看就是个精明能干的。
“师娘。”蔡全公走过去,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
“哎,全无来了。”方檀香一见他,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拉着他到跟前。
“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巧嘴,李大姐,咱们大栅栏最有名的媒婆,你的事儿,就全靠她了。”
“李大姐好。”蔡全无客气地点头。
“蔡同志,你好你好。”李巧嘴一双眼睛立马把蔡全无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不住地点头,“哎哟,方妹子,你这徒弟,真是一表人才!这相貌,这身板,配陈家那姑娘,绰绰有余!”
她这话说得又快又脆,透着一股子爽利劲儿。
就在这时,里屋的门帘一挑,师父陈自临走了出来。
他今天也穿得格外正式,一身深灰色的毛呢料子制服,头梳得整整齐齐,平日里温和的脸上也多了几分严肃。
他走到蔡全无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满意地点点头。
“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师父。”
“嗯。”陈自临没多说,只转向李巧嘴,“李大姐,那咱们就出吧,别误了时辰。”
“好嘞!您就瞧好吧!”李巧嘴拍着胸脯保证。
一行人浩浩荡荡,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朝着陈雪茹家走去。
到了陈家,陈雪茹的母亲张春燕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看到这么大的阵仗,张春燕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热情地把人往里迎。
进了客厅,双方分主宾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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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临作为男方长辈,并没有急着谈婚事,而是先开口询问。
“亲家母,大同兄弟的病,最近怎么样了?”
提到丈夫,张春燕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重重地叹了口气。
“哎,别提了。越来越不好了,请了多少大夫都瞧不出个所以然,现在……现在饭都快喂不进去了。”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
李巧嘴一看这架势,赶紧出来打圆场。
她清了清嗓子,满脸堆笑:“哎哟,亲家母,您先别难过。咱们今天可是来办喜事的,得高兴点儿。俗话说得好,‘一喜冲三灾’,等孩子们的婚事定下来,没准儿大同兄弟的病就好了呢!”
她三言两语,就把话题给拉了回来。
“我看两个孩子情投意合,咱们做大人的,也别耽搁了。我查了黄历,四月初八是个顶好的日子,宜嫁娶,宜纳采。咱们就把大定的日子定在这一天,你们看怎么样?”
张春燕抹了抹眼角,点点头:“行,就听您的。”
陈自临和方檀香对视一眼,也同意了。
事情谈得差不多了,蔡全无一直惦记着陈雪茹父亲的病。
他凑到陈雪茹身边,低语问道:“雪茹,我能……去看看叔叔吗?”
陈雪茹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跟我来吧。”
她带着蔡全无,穿过堂屋,走向了主卧。
一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药味和沉闷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房间里光线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瘦得脱了形,脸颊深陷,眼窝黑,嘴巴微微张着,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这就是陈大同。
陈雪茹走到床边,替父亲掖了掖被角,话语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
“我爹他……就这样了。”
“两年前,先是腿脚不利索,走路画圈。后来就走不了了,只能躺着。再后来,手也开始不听使唤,拿不住东西。到现在,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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