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户人家的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蔡全无走到易中海家门口,连门都懒得敲,直接“咣”一脚,就把那扇破木门给踹开了。
屋里,易中海正跟一大妈坐在桌边吃饭,桌上摆着一盘花生米,一盘炒鸡蛋,还有白面馒头。
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两口子手里的筷子都掉在了桌上。
“谁啊!找死是不是!”
易中海猛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朝门口吼道。
当他看清来人是蔡全无时,脸上的怒气顿时僵住了,转而换上了一副惊讶又带着点心虚的表情。
“是……是全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蔡全无根本不理会他的假惺惺,迈步走进屋里,眼神冷得吓人。
“易中海,我哥留给孩子的钱呢?”
他开门见山,一句话就把窗户纸捅破了。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避开蔡全无的目光,强装镇定地说:“什么钱?哦……你说大清留下的钱啊。在我这儿保管着呢,你放心,丢不了。”
“拿来。”
蔡全无伸出手,言简意赅。
“什么?”易中海愣了一下。
“我说,把钱拿出来,还给我。”蔡全无的语气不容置疑。
易中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他把眼一瞪,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声音也大了起来。
“蔡全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凭什么来要这个钱?大清把钱交给我,是信得过我!是让我给雨柱和雨水保管的!你呢?你这个当小叔的,这么多年死哪儿去了?你管过他们一天吗?现在跑回来要钱,你安的什么心!”
他这嗓门极大,故意要让全院子的人都听见。
果然,他话音刚落,院子里就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怎么了怎么了?”
“一大爷家出什么事了?”
很快,二大爷刘海忠、三大爷阎埠贵,还有许富贵的爹,以及一些爱看热闹的邻居,全都围了过来,把易中海家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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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人多了,易中海更有底气了。
他指着蔡全无,对着众人大声控诉:“大伙儿都来评评理!这是何大清的弟弟蔡全无,做‘莴脖’的那个!消失了多少年,今天突然跑回来,张口就要大清留给孩子们的救命钱!你们说,这钱我能给他吗?”
邻居们一听,顿时议论纷纷。
“嗨,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莴脖’啊。”
“他回来干什么?还真是来要钱的?”
“这可不行,这钱是何家俩孩子的,他一个外人凭什么拿走?”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站在了易中海那边,对着蔡全无指指点点。
蔡全无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易中海,看着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众人面前表演。
等院子里的议论声稍微小了点,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第一,我哥叫何大清,我叫蔡全无,我们不是一个爹。我是雨柱和雨水的亲小叔。”
“第二,这钱,我今天必须拿走。但是,我一分不要。”
他目光扫过院里所有人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七百万,我会原封不动地交到何雨柱手上。不仅如此,从今天起,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俩的吃穿用度,所有开销,都由我蔡全无一个人承担!跟院里任何人,都没有半点关系!”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三大爷阎埠贵,他可是个算盘精,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养两个孩子要花多少钱?这蔡全无大包大揽,图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刘海忠皱着眉头问。
“我蔡全无,说话算话。”蔡全无斩钉截铁,“院里各位,今天都做个见证!”
邻居们的态度立刻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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