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仅是对自己做过的事,从良知上感到一丝无耻。
宋霁希跟自己过不去,他的偏执和冷漠原形毕露,掌控欲反而日渐猖獗。
如果这些天,虞然有哪怕一丝一毫,要从他身边离开的想法,他自认他一定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事。
他自认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就算你不想跟我过,把你关起来,我也不会放过你。”宋霁希这个人心理的黑暗程度,已经到了很可怕的地步。
虽然没做出那些行为,但从此以后,虞然也落他手里了,他自认忍受不了虞然有任何想分开的念头。
他自认他会是个彻头彻尾的控制狂。
虞然知道宋霁希的不安来自哪,他温顺地垂着眉眼,轻声坦白,“复婚的结婚证,不是我撕的。还记得那天我被追债的打了吗?是他们抢走撕掉了。”
宋霁希面色凝住,肩膀和后背有明显的僵硬,那些自以为的念头一落千丈,一丝惊慌占据高地。
虞然并没有撕掉结婚证,那他这些天就是纯粹的冷暴力。
没注意宋霁希错综复杂的眼神,虞然下巴轻轻地抵在宋霁希的肩膀上,不在意地温声说,“算了,那些怎样都好啦。”
宋霁希眉棱挑了一下,破防地出一声气音,“怎样都好?”
虞然脸上又热又烫,眼神微微迷糊,他有点难耐地咬了下唇,坦诚地说,“你这样架着我,我、我有点受不了。”
宋霁希这么认真地剖开自己跟虞然谈,他垂了下眼,没什么办法地闷笑了下,“你是什么……色鬼吗?”
虞然很缓慢地眨了下眼,笑得明媚撩人,眼底对宋霁希的渴望赤裸坦荡,明目张胆。
本来是宋霁希先有的状态,这么抱着虞然说话,虞然扛不住,他挪了挪腰,贴着宋霁希的胸口,两人近得鼻尖和脸颊相碰。
鼻息是烫的,宋霁希知道他情动,但这个温度还是不对劲。
抬手摸了虞然的额头,又拉过他的手心一摸,宋霁希立马蹙起眉,眸色沉下来,“虞然,你在烧。”
虞然一点生病的自觉都没有,他不安分地勾住宋霁希的脖子,把自己往上送,带着热的气息贴着宋霁希耳边浅声说,“听说,烧里面也会很热,还会更……”
宋霁希把他一句话听完整,眼底的理智出走了一瞬,修长的手指狠狠扣紧他后腰。
这个力道,肯定掐出印,虞然却像一点也不知道疼,再接再厉地揪着宋霁希衬衣,喊他“宋总监”。
不说车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虞然着烧,宋霁希就不可能真顺着他的胡言乱语来。
宋霁希绝不愿意再看到虞然住院病恹恹的样子。
轻易地把虞然的手臂别到身后,宋霁希收起表情,压着声说,“先去医院。”
虞然的目光落在宋霁希揣着两本结婚证的口袋,胆子肥了不少,凑上去小猫一样用舌尖舔了下宋霁希的唇角。
“……”宋霁希差点忘了,虞然是个记吃不记打的。
宋霁希反剪着他的手,用力一按他的后腰,垂着沉沉的黑眸,“听话,不然今晚在床上这个姿势,让你坚持一个小时。”
虞然眼神哆嗦了下。
虞然不怕宋霁希凶,也不怕宋霁希久,但宋霁希要是不进不退地架着他,这个是真的怕。
在车里才这么一会儿,他已经急成这样。
一个小时……
虞然立马认怂,颤颤巍巍地从宋霁希身上起来,宋霁希扶了下他的腰,放他坐稳到副驾驶座上。
宋霁希这么恶劣的脾气,他决定的事情,有的是手段让虞然乖乖听话。而虞然这么好拿捏的软性子,注定没有半分主动权。
到医院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五低烧,两人都请了一天的假,宋霁希陪着他挂了点滴。
补办完结婚证,虞然的心情就跟广场上的和平鸽一样,灿烂美好。
情绪舒畅,身体和精神也恢复得快,挂完点滴,烧都退得差不多。
晚上在家里,虞然洗完澡,在卧室没看到宋霁希,光着脚下楼找。
见宋霁希坐在沙上看新品数据,虞然倒了杯水,走到他身边。
宋霁希眼睛还看着屏幕,很顺手地揽过他的腰。
虞然面对面地跨坐到他身上,窝在宋霁希怀里,等着宋霁希看完数据。
合上笔记本,宋霁希抬头刚跟虞然对上视线,双唇便自然地抵到一起,交换着彼此炽热的心跳。
短暂一吻后,虞然半闭着眼,他轻轻地吻在宋霁希下颌上的咬痕,温软地喃声道歉,“……对不起。”
宋霁希不以为意,捏了捏他的后颈,“我不是也咬你了很多。”
虞然后颈,胸口,腰上,大腿,都有宋霁希昨晚留下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