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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有恃无恐(第2页)

那双手柔软而冰凉,好几次都重重抚过了他腰後敏感的地方,最後犹豫着向下,放在了他的臀上,阮秋季很轻地蹙了眉。祁白露一下一下地啃他的下巴,他这个亲法的确像兔子,阮秋季想,其实兔子是杂食动物,也会吃肉。

祁白露的眼睛像是被水润过,一看就知道之前哭过一场,被这双眼睛一看,阮秋季几乎怀疑他对自己有所眷恋。他这样专注地看他,却只是为了给另一个男人求情。

两个人的下身紧贴着,眼看祁白露的手就要过界,试图去抽开阮秋季的腰带,阮秋季捏住他的两只手腕,像掐住了一条蛇,他换了语气道:“你就这麽贬低自己,委曲求全?我宁愿你是为了钱,为了别的来找我。我可以答应你,但你想好了,做我的情人可不是什麽好事,我本来想给你的,比这要多得多。”

“你答应我。”

阮秋季瞧着他,道:“如果我说不呢?”

祁白露默然无声,看了眼自己被困住的手腕,喃喃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你。”

阮秋季的语气微微发沉,接着又道:“我知道你没有道德感,我也没有。我的道德就是利己,而在你眼里,爱就是道德。所以你太傻了,白露,暴露自己的心而活是危险的事。我根本不在乎郑昆玉是不是该坐牢,也不在乎什麽正义,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挥鞭子的,一种是被奴役的,作为後者,你该自私点拿起鞭子,而不是一直这麽伤害自己。哪怕你想拿它来打我呢?”

阮秋季说完笑了笑,这个笑看起来阴沉而平静。

祁白露听得有点懵懂,隐约觉得自己的确被他看穿了。阮秋季为什麽要跟他说这些,既然他是挥鞭子的人,那麽只管惩罚自己不就好了吗。一直以来,阮秋季故意地引诱他,欺负他,让他掉进陷阱,但同时又逗他,教他。可是为什麽。

他回味着阮秋季的话,觉得自己想通了一些,说:“我做不到……”

“如果你现在做得到,就不是你了。”

阮秋季放开他,不再让他碰了,转身去看番茄牛腩。牛腩里炖了山楂,食物的香气里掺着丝丝酸甜味。

祁白露看着他的背影,在他关掉火之後,走过去从後面抱住了他。阮秋季没想到他还没死心,还执迷不悟,他握住祁白露交叠在自己腰间的手,试图拉下去,祁白露将嘴唇贴在他的後颈处,额头抵着他的发根,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带了点伤心的滋味,裹满了缠绵的情绪。

阮秋季没有回头,而是盯着锃亮反光的刀具上祁白露模糊不清的影子。那团影子轻微晃动着,紧接着他听到了衣料摩擦声,不用回头也能知道祁白露是在脱衣服。

“够了。”

阮秋季转过身,却看到祁白露光着腿站在那里,牛仔裤随手扔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袜子还没来得及脱掉。他的腿光洁修长,线条优美,很容易让人産生一些联想,沿着那双腿往上看,上身的T恤半遮半掩地盖住了丰满的臀部。

阮秋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脸,祁白露觉得难为情,但他还是走上前拽阮秋季T恤的下摆,去脱他的衣服。这算得上是十足的诚意了。

脱不动,因为阮秋季拉住了他的胳膊,阮秋季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够了。”

祁白露没觉得够,让自己求他的是他,让自己停止的也是他,他凭什麽听他的。他扯不动阮秋季的衣服就硬扯,无赖至极。祁白露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阮秋季面色冷淡,秀狭的眼里没有一点笑意,正当祁白露扬起脖颈,试图吻他时,阮秋季托住他的後脑勺,将他送到自己嘴边。祁白露被他狠狠吻住,知道情况不对了,因为他被阮秋季变成了完全被动的角色。

他从来没小看过阮秋季,但好像高估了自己。阮秋季搂着他的腰,一边亲他一边将他向後推,祁白露只能步步後退,从餐厅退到了客厅。

意乱情迷之中,阮秋季扯着脱掉了祁白露的衣服,将T恤从他的头顶拽上来,随手扔在客厅的地板上,祁白露身上一凉,下意识伸手去抓衣服,阮秋季捏住他的手腕,拧到腰後固定住,他们已经退无可退,到了沙发旁,阮秋季压着祁白露一同倒进柔软的沙发里。

虽然不是第一次跟他接吻,可现在的阮秋季才像是暴露了本质,祁白露被他摸得浑身紧绷,忍不住想要夹紧腿,但阮秋季卡在他的腿间,他这样反而像是主动把腿往他身上蹭。祁白露趁着他埋头舔咬自己的空当,喘着气说:“安全套……”

阮秋季停下来,擡眼去看他抓在手心的东西。东西是祁白露一直带在身上的,方才脱掉裤子时被他拿在了手里。

他竟然主动带了避孕套,他是该劈头盖脸骂他一顿,还是该夸他有安全意识。阮秋季扣住他的手,将那枚安全套夺走,扔在了地上。

祁白露擡起上身想要拿回来,阮秋季提起他的两条腿往下一拉,将他覆在身下,掐着他的屁股,让他把腿敞得更开。祁白露看着他解开皮带,把脸扭向一旁,尽量让自己不在乎,但一想到自己即将要跟这个人做爱,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颤。

阮秋季抱着他的腿,低头咬他的嘴唇,同时褪掉了他的内裤,祁白露不想被他这麽看着,道:“从後面……”

阮秋季连停顿都没有,照旧按照原来的节奏亲他,满是侵略的意图,祁白露被他亲得有些动情,可就是因为动情,才会觉得酸涩,眼里忍不住含了泪,就在他以为阮秋季真的要来操他时,阮秋季把掰在他屁股上的手拿走,扣住他的下巴,道:“现在呢,够了吗?”

祁白露跟他对视,阮秋季的眼里哪有半点沉溺于情欲的意思,刚才的种种行动,不过是在故意吓他。祁白露一口气上不来,气闷得说不出话,阮秋季撑起上身,用力捏着他的脸晃了一下,把他捏得眼泪差点掉下来,阮秋季道:“你真欠打。”

说完他就心情很不好地坐了起来,祁白露躺在那,本来还像只任由宰割的绵羊,这时突然跟着坐起来,扑上去抱住了阮秋季。

这就跟抓娃娃一样,抓到最後一刻,那只娃娃突然掉出去了,怎麽不让人崩溃。祁白露道:“戏弄我很有意思吗?”

“穿好你的衣服。”

这可比直接干他更羞辱他,祁白露觉得自己的魅力也被否定了,吃了豆腐又不肯付账,哪里有这样的人。他拖着阮秋季的腰,两人无声地撕扯起来,扯着扯着,差点就变成了厮打。阮秋季觉得倒像是祁白露要来强奸自己。

两个人抱着从沙发上掉下去,滚到了地毯上,阮秋季伸手扶住祁白露的头,自己的脑袋磕了一下,只一声不吭地皱了皱眉。祁白露掐着他的脖子亲他,在他身上乱拧乱掐,如果真的由着他纠缠下去,阮秋季最後的防线真的守不住。于是阮秋季同样掐住祁白露的脖子,翻过身来将祁白露反按在身下,祁白露摸着他手臂上鼓起的肌肉,瞪大眼睛看他想怎麽样。

阮秋季看了他一会儿,轻轻薅住他短短的头发,低头吻他的嘴唇和耳朵,但过了片刻,阮秋季还是抑制住了冲动,移开嘴唇道:“我不会碰你的。至少不是今天。”

他话里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了,不会碰他就意味着绝不会答应他的请求。阮秋季坐回沙发上,找自己的烟盒,点了一根烟。祁白露赤身裸体地蜷缩在地毯上,怎麽看都有些狼狈,像不肯舒展的午夜昙花。

阮秋季看他一眼,站起来离开,他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一件自己的睡袍,阮秋季嘴里咬着烟,把祁白露拽起来,然後用睡袍裹住了他。祁白露木然地坐在沙发上,阮秋季半蹲在沙发前,把嘴里的烟塞进他嘴里,道:“这能让你清醒点吗?”

祁白露看着他,把烟夹在指间,手垂在了膝盖上,他一出声,声音有些沙哑,“为什麽?”

“你说得对,我跟他一样虚僞卑劣。有好几次我以为自己能骗到你,但你太过聪明,也太过小心,甜言蜜语不足以打动你。可是白露,即使我的话有九分假,剩下的那一分也是真心真意。不是你可以作践的。”

阮秋季说话的口吻,不再包括调情丶诱哄的成分,语气听不太出什麽。他的目光稳稳地搭在祁白露脸上,说的似乎是真心话。

祁白露抽了一口烟,把脸靠在沙发背上,方才跟阮秋季的对峙,已经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觉得累极了,他救不了任何人,救不了郑昆玉,更救不了他自己。

两个人都默默了很久,阮秋季走开去倒酒,等他回来时,祁白露躺在沙发上,倒头睡了过去,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昨天根本没有睡好,这两天接二连三的打击早就快要将他击垮了。

阮秋季坐在旁边,俯身叫了一声“白露”,见他没有反应,伸手拿走他指缝间的烟头,放进烟灰缸里,香烟基本烧完了,烧下去一定会烫到手。阮秋季擦掉祁白露手指上的烟灰,忽然看到他的无名指上,有戒指摘掉之後留下的一圈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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