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大人一掌拍在脸上,一只灰色蚊子就此没了生命,“我们又不是大夫怎麽知道云儿的病因,再者说我们为了她那是便寻名医,可最後都查不出她为何会这样。”
“如今大人可以放心了,小姐的蛊已经被引出,她再也看不见鬼了。”巫谷儿单手拍拍青色盅碗。
覆大人微微愣了一下,他立马弯身致谢,“多谢神医妙手,救我儿一命。”
“如今她身子还虚着,需好好养着。”说完她经过覆大人身边,朝前方走去。
“多谢神医。”覆大人视线紧跟她身上,忽然他整个人都征住,落在巫谷儿眼上。
经过覆母时,她转过身去。
巫谷儿手捧蛊虫走向前方无光点的黑夜。
覆母不满咂嘴,“你说她怎麽还解蛊了,当时那卖蛊的姑娘说此蛊认主,没那麽容易出来。如今倒好,她解了蛊即将再次嫁进瑞王府,可怜青儿还一人人在牢里受苦。”
覆母伸出一双褶皱的手,她轻轻拉扯覆大人的衣袖,“老爷我们现在该怎麽办。”
“怎麽办?当初要不是青儿,云儿能受十年的苦。”
覆母松开衣角,她拍拍自己袖子上的灰,“当年下蛊一事你可是看见默许的,如今倒好竟做起和事佬来了。”
覆大人双手一辉,撂下一句,“我同你这妇人说不通。”
覆母掐着手中丝帕,冲那背影道:“说不通,我看你就是不想说。”
“哼!我这嫁的都是什麽人,一个个的都是靠不住。”
覆母暗自骂完,又陪着笑脸敲响房门,“殿下可需我命人送些饭菜。”
“饿了吗?”季彰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鬓角一一捋顺发丝。
覆云书轻轻点头,桃眼盛着水,“有点。”
季彰目光落在她身上,扬长声音道:“好,去备着。”
“唉。”
覆母应完,转身後又骂道:“不就有殿下撑腰神气什麽,不要以为你解了蛊毒一切便能恢复。我告诉你覆云书,你害青儿下狱这事,我还没放过你。”
覆云书靠在软枕上,墨色长发倾斜而下,“殿下是在哪里找到的郡主?”
“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她转动眸子,满是疑惑。
“我是在太子府碰见的。”
她浅低着睫,“两日前我外出时碰见过郡主,那时郡主说她想要的已经实现,看来她早见过太子了。”
季彰手摸胡茬,“也正因如此,我才能在太子府中碰见郡主。”
“咳咳……”她手放在胸前轻声咳嗽。
季彰赶忙倒了杯水,“来,喝水。”
季彰托着杯子,放在她唇边。她一张嘴,喝下一半。
“感觉如何,可好些?”
她闭眼深深呼吸,“嗯,好多了。”
“那就好,今日你放心睡吧,我就在这守着你。”
覆云书静静看他,良久才道:“若你抓到害我的真凶,当如何?”
季彰伸出一只手伸开又握紧,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登时变得狠利,“我定要他生不如死,折磨馀生。”
她半眯起眼,重复一遍,“生不如死,折磨馀生,好法子。”
季彰像一只得到表扬的小狗,他摇晃起尾巴,“只要你欢喜,不管是什麽手段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