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季彰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季彰点头回应。
这时太子的声音响起,“原本不想告知你的,可毕竟事关你的亲事。”
“我的亲事?”覆云书目光流连在三人身上,“不是说正事吗,这和我的亲事有什麽关系。”
巫谷儿接过话茬,“关系可大了。”
季彰单手打开扇子,他不断为覆云书扇风,“云儿别生气是这样的,太子他发现晋王欲行谋反。”
“谋……”覆云书咻的一下起身,声音立马软了下去,“他可是皇子,他这麽做莫不是想当皇帝?”
她目光落在太子身上,长幼有序皇位是落不到晋王头上。
巫谷儿单手托腮,“那和人家的婚事有什麽关系。”
“这……”太子有些犹豫。
季彰手中扇子扇得更卖力,“是这样的太子说陛下已经知晓晋王要谋反的事,想借你我的婚事来一个瓮中捉鼈。”
覆云书沉默一会儿,道:“陛下即以知晓此事,想必手中也有证据,为何不直接将晋王抓起来?”
“夫人想的太过简单了,晋王可不止谋反他还私通梁国。”
“啊?”她长睫下弯,很是震惊。
季彰安稳道:“没事没事,不用怕到时我会保护好你的。”
太子淡声道:“届时夫人和彰儿要在宫中成亲,我会命人撤走一些守卫,不过夫人别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定护你周全。”
“要护也是我护,这是我夫人。”
“自然。”
太子凝眸,“到时夫人只当不知道,关于详细的计划,还需和陛下商议。”
覆云书频频点头,“是。”
季彰擡手挠挠後脖颈,有些心虚道:“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
语毕,周遭三人皆看向她。
她心一沉眉心一皱略感不好,沉声道:“但说无妨,太子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还请直言。”
太子和季彰对视一眼,道:“是这样的我的人查到有人从皇宫偷了东西,藏在你家。”
“我家?是什麽东西,很重要吗?”
季彰附耳,“不管是什麽东西,都是从宫里偷的。”
她听後瞳孔放大,双手掩嘴,“这是要掉脑袋的,殿下可是这是信任我?”
“自然是信你的,你出嫁时还没发生这件事。你合离回家一直被关在院子中,我们都信你不知晓此事才敢让你替我去寻那物。”太子温声道。
她低着头看向手心,片刻後丹唇轻啓,“我父母对我不好,常年将我关在家中,不管他们要做什麽我永远是最後知道的。”
太子目光落在季彰身上,他着一件淡蓝色素衣,“所以你的婚事即是捉拿晋王的局,同时也是你的保命符。”
覆云书视线模糊,语气幽幽,“那我运气可真好啊,你们打算怎麽处置我父母。”
“你父母自有律法制裁。”
她阖眼沉思,许久朝巫谷儿道:“能否请郡主帮我一个忙?”
巫谷儿睫毛扑闪如两只飞舞的蝶,“可以是可以,不过覆云书你打算怎麽谢我。”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是啊,她承了人家那麽大一个恩情,而自己什麽都做不到。
她抓紧另一只手腕,“我不知道,我一无是处,是我没什麽用给你们添麻烦了。”
“胡说!你才不是一无是处,你明明就很好。”季彰拍拍她的手背。
她眼眶微微湿润,“我只是运气有时好些罢了,可我真的什麽都不会什麽都做不到,那麽多年的打压我还是太过软弱。”
季彰板正她的身体,对上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是他们阻挡了你生长,阻碍了你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是吗?”她擡袖擦拭眼角泪水,“可我万一做不到该怎麽办。”
“不会的,我相信你。即使你没做到,我们也不会怪你,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季彰擡手为她擦拭流下来的泪水。
她抽噎一会儿,道:“你们要找的那个东西是什麽,能不能直接告诉我。”
太子站起身,腰间玉佩飞快下坠,摩擦着衣袍,“告诉你也无妨,是皇宫里的布防图。”
“布防图?”覆云书飞快转动眸子,“若是布防图丢失,敌人便能一举攻下皇宫。可是你们不是知晓晋王要谋反,还要布防图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