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长大了,蛊毒也解了有能力知道真相。”
“你知道真相是什麽样的吗?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会嫁给你,要不是受你蒙骗我又怎会在牢里。”
“你说这话什麽意思?你这个妇人竟给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蛊毒,你又好到哪去。”
“蛊毒不是我下的,蛊毒是青儿买的,当年被我发现了,我只是不忍看见青儿难过。再说了青儿她说这蛊不会要了云儿的命,我才会相信她帮她一起毒害她姐姐。”
覆母透过铁笼抓住覆云书的衣袖,“云儿啊,母亲错了母亲都是被骗的,母亲什麽都不知道,母亲没想过要害你。”
她一点一点扒掉那只手,瞳孔微微湿润,“母亲已经太晚了。”
晋王在隔壁双手环胸看了一场大戏,“当真是好笑,亲妹和亲生母亲一起给自己下什麽蛊毒,你们覆家都是人才。”
她转过身直视晋王,“你许了覆青书什麽好处?”
晋王发髻凌乱,脸上还有干透的血渍,仍不失美貌,“当然是让她当我的侧妃,哦……对了,覆青书也参与了谋反一事,你们可别忘了她。”
“她是自愿的?”
晋王吹了吹指甲里的灰,“当然是自愿的,这女人爱财爱权,不惜勾引本王也要当侧妃,你说她脑子是不是有病。”
语落,她扭头便走。
*
县衙大牢,覆青书靠在墙上手里捏了根干草把玩。
狱卒小哥走过打开牢门,“有人来看你了。”
覆青书擡头便见一身喜服的覆云书出现在面前,顿时心生了一股恶寒,“你是来向我炫耀你嫁给了世子殿下的。”
她止了步伐,脚下干草咯吱响,“不是。”
“我管你是不是总之你别得意,覆云书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的。”
她深深吸一口气,道:“晋王起兵谋反落败,父亲和母亲也下了大狱。”
“不可能!”覆青书发出低吼,指尖干草落地。
“你就那麽恨我吗?”
覆青书瞳孔骤然变大,她恶狠狠道:“对,我就是讨厌你,要是父亲和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该有多好。”
她冰凉指尖划过眼尾,抹掉一滴泪,“所以你不惜给我下蛊毒,四处传播我是个不详之人。”
“覆云书你还真是命大,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你便要死了,为什麽蛊毒会被解了?”
她指甲深陷肉里,刺痛使她保持冷静,接着问道:“那日表姐办满月宴,我知道你藏在假山後面。就连祁连也是你安排的,你的目的不就是想毁我清白。可惜祁连属意于你,他却想要我的命。”
覆青书从地上爬起,她拍拍双手,转动脖颈,“我说呢你那天怎麽不跑,原来是看见我了。”
“覆青书你被嫉妒毁了。”
“我们全家都被你毁了!覆云书我要杀了你。”
她灵巧转身躲开了覆青书,“不是我毁了你们,是你们自己一步一步将自己送上了绝路。”
覆青书摇晃着脑袋,她整个人身体前倾仆向她。
覆云书冷静下来,回想来之前季彰教的,一脚踢在覆青书的肚子上。
覆青书一脸痛苦蹲下身子紧捂肚子,她从牙缝里蹦出,“你!”
“我再说一遍,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什麽。从前我一直处处忍让不是因为我怕了你,而是因为我拿你当我的亲妹妹。如今,是你不配当我的妹妹,也是你一步一步害覆家变成这样,以後馀生你就一直在牢里忏悔吧。”
从牢里出来後她整个人都像得了失魂症,豆大的汗珠如雨线模糊了视线。
季彰一直在原地徘徊,直至那抹红色出现他伸手一把接住了覆云书。
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