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持剑上前挡下敌人的剑,一脚踹向他的心口,借力身形旋转,手中剑调转方向,击杀身后之人,鲜血喷溅在她的衣裳及脸上,坚韧而狠戾的眼神与利剑发出的光芒交相辉映。
弓箭破风而来,碎玉跃身而起,挥动手中剑,连连挡下几箭,沈芜收回刺穿敌人胸膛的剑,与她背对相站。
沈芜的衣袖沾染了鲜血,敌人及她的。
弓箭连发,沈芜与碎玉旋身击挡。
沈芜说道:“碎玉,今日若是我们身殒此处,你可有憾?”
“小心!”碎玉与她压低身姿,躲闪利箭。
“奴婢无憾!奴婢家中只兄长一家,夫人定当安置好奴婢的家人。”
“好碎玉!”沈芜欣慰地与她并肩,双剑齐出,拦下了敌人的进攻,默契对视,直奔着屋檐而去。
敌人人多势众,沈芜灵机一动,拔下了头上的金簪和珠钗,大声喊道:“击杀贼人及通晓宫中之人者,本宫重重有赏!此乃本宫小小的诚意。”
话音未落,金簪和珠钗扔向人群中,引起了哄抢。甚有勇者抄起了身旁趁手的工具,与敌人厮打在一起。
剑尖挑断箭筒的麻绳,弓箭手弃了弓箭,转而拔出匕首,沈芜身形往后仰,撑着剑,一脚往上踹飞他的匕首,转而立身向前反手挥剑而过,敌人的咽喉鲜血喷溅。
牛车疾穿过市井,靠近宫门时,李二弃车而下,喊道:“皇后娘娘遭遇刺杀!速速救援!”
江潮刚踏入宫门几步,闻声回首。
李二扒拉着守门禁卫,急喊道:“皇后娘娘遭遇刺杀,快些去救人!”
禁卫将他推开,呵斥道:“哪里来的市井泼皮,竟敢此处胡言乱语!”
江潮心下不妙,快步上前扶住李二,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二急得拍手:“千真万确!”
江潮命令禁卫:“速速进宫禀报陛下!”
而后抓着李二的后领走向牛车,命令道:“带路!”
敌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人群散去,护卫抽身而出,双方对阵厮杀。
碎玉负了伤,持剑的手都在抖,她嘶喊道:“拿命来!”
她抬脚连踢对方的下盘,敌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碎玉举剑被力压。
“啊!”碎玉爆发呐喊,使劲抬脚扫向他,对方吃痛松了力道,她趁机往上顶开他的剑,调转剑锋,取他性命。
沈芜踹下一人,捂着伤口与碎玉汇合,说道:“碎玉,不对劲,闹市这么大的动静,竟没惊动京兆衙门及巡防。”
碎玉受了几处伤,身形有些颤抖,背对着她眸中含泪,说道:“娘娘,我拦住他们,您快些逃!”
温热的鲜血从她的伤口喷涌而出,顺着手臂而下至她的掌心,沈芜反手握着碎玉颤抖的左手,坚定道:“我们自幼一道成长,一同跟着阿娘习武,论情分,我们之间何止主仆情分,更是同门,我绝对不会弃你而走,此乃江湖儿女之义!”
她们双双举起手中剑,并肩共进,无畏无惧地与他们继续缠斗!
快马从宫中奔策而出。
牛车冲入闹市,江潮拔剑一跃而上屋顶。
“皇后娘娘,臣救驾来迟!”
沈芜的大腿又被刺了一剑,吃痛地挥剑而出,直插敌人的心脏。
江潮杀了一人,夺过剑扔给沈芜。
碎玉不敌,肩膀处被刺伤一剑,手中剑失去握力掉落在地,她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哐当!”敌人的剑未能将她斩杀,她闻声仰看,铮亮的剑抵住敌人的剑,压在她的上方。
“我来助你!”江潮利落地将敌人的剑挑飞,要了他的性命。
“快去救皇后娘娘。”碎玉捂着肩侧的伤口,鲜血从她的掌心处流下。
沈芜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歇斯底里地将剑插入敌人的掌心,她被敌人一脚踹倒在地。
“我杀了你!”敌人神情痛苦地拔出了剑,怒气冲冲地举起剑。
沈芜身子往后挪移,鲜血淋漓的手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小包东西,牙齿撕开,甩出的瞬间趁机翻身躲过落下的剑。
敌人被粉末迷了眼,沈芜撑地起身,双手压在他握着剑柄的手背上,用力地踢向他的传宗接代之处,敌人捂着痛处倒地挣扎,而后被一剑毙命!
“我堂堂将门之后,岂会死于尔等剑下!”沈芜双手握着剑柄将剑立在地上,借力稳住身形,眼尾通红,秀发凌乱,衣裳浸染着鲜血,浑身散发着不屈的英气。
敌人与护卫搏斗,虽死伤惨重,但仍有数余人,他们会聚一起,面目狰狞地望着她们,齐声喊道:“她们已是强弩之末,杀了她们!”
碎玉将剑递与江潮,说道:“今日怕是要连累你了。”
江潮双剑与他们缠斗,一人绕开了他,跃上屋檐拾起弓箭,对准勉强站立相互背对的主仆二人,嘴角一抹邪笑上扬。
利箭破空而来,江潮无法脱身,回首喊道:“娘娘!”
凌厉的风声,沈芜太熟悉了,她推开了碎玉,借力往后倒地翻滚,躲开了一箭射杀。
“可恶!”弓箭手气急败坏地一跃而下,拾起地下的剑冲向沈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