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对啊,你是季家的孩子,终归是要认祖归宗,刚好下个月是你的生日,到时候咱们家就正式对外宣布你的身份了。”这是他们一早就打算好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暨柔,索性现在一并告诉了她。暨柔眉头蹙起。见状,季母小心翼翼问:“小柔你是不是不想出席这个宴会?”暨柔不觉得自己不想出席就能取消这个宴会,何况她也没想过逃避。她摇了摇头,恢复了神色,“随便你们,我都可以。”季母松了口气,“那好,妈妈就当你是答应了。”见她精神不太好,季母开口:“那妈妈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中午我让厨房做你爱吃的鱼。”“好。”临走前,季母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对了小柔,小曼和小皓他们其实是善良的好孩子”暨柔疑惑:“善良不是做人最基本的底线吗?”季母张了张口,顿时哑口无言。-尽管暨柔告诉季泽事情已经解决了,但中午的时候他还是回来了。季泽一回家就上楼找暨柔,神色紧张地打量了一番,“怎么样?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暨柔耸耸肩,“我没事,他们不敢欺负我,季曼送给我一条假手链,被我当场拆穿了,她要气死了。”“假手链?”季泽不明所以。于是暨柔就把今早上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听完后季泽表情一言难尽。纵使他的确不怎么喜欢季曼,但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情。而季皓那个蠢货,也帮着她。季泽无奈扶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要说季泽对季曼这个妹妹,也不是没有好过。他比季曼大十岁,小时候即便是学业繁忙,他每天下午放学回家第一时间就是去看小妹妹。随后后来慢慢长大,作为季家继承人,他的生活比其他同龄人要忙碌的多,除去学校的课业外,他还要学习各种课程,这些课程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因此对季曼和季皓两个弟妹,便不如从前那般亲近了。在季泽的印象中,季曼一直是个美好的女孩,她漂亮,聪明,善良,有点小脾气但很懂分寸,是家里宠着长大的女孩。季泽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直到那天——他亲眼目睹了她将一个女生推下了水池。水池很深,被她推下去的女生不会游泳在水里挣扎着,而季曼就站在水池边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女生,表情轻蔑。最后那个女生被救上来了,差点去了半条命。后来季泽才知道,季曼推女生下水仅仅只是因为她喜欢席成,在不久前还和席成说了话,正巧被季曼看见了。那一刻,季泽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心口像是生了一个洞,透着风,生起无数寒意。那个时候,季曼才十五岁。这又让他想起了他十八岁,季曼八岁那年,季父花大价钱拍来的一个花瓶准备送给爷爷,结果被人打碎了,季父雷霆大怒。打碎花瓶的是一个佣人,可是她却一直说自己根本没有碰到那个花瓶,结果就突然碎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尽管佣人一直强调为自己辩解,但最后还是被辞退了,好在并没有让她赔偿。或许季父也知道,真正打碎花瓶的人不是佣人,而是季曼吧。不然怎么解释那几天季曼一改往常,总是喜欢呆在房间,就连那天季父发火她也没有下来过?八岁的小孩打碎了花瓶不敢承认,甚至嫁祸给佣人,这样的心肠令人胆寒。但因为她是季家的孩子,是这个家的主人,所以没人拆穿她。只是从那时起,季泽对这个妹妹的感观就变得复杂了,没法不再像以前一样看待她了。“不理她是对的,以后她要是再使坏不用怕,欺负回去,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季泽说得认真。说实话,相比起呆在这里,他更愿意暨柔搬去他家,这样也不会隔三岔五地被季曼使绊子,毕竟他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不过既然小柔决定留在这里,那么总得有人离开。季泽眉梢的冷意刹那,随即消失。“这个给你,看看喜不喜欢。”将心底的思绪压下,季泽掏出一个黑色的长形盒子给她。暨柔打开一看,“钢笔?”盒子里正躺着一支钢笔,黑色的外壳和镂空的设计,上面镶嵌着闪闪的碎钻和金边,盖帽上镌刻着几个字母:jr她眨了眨眼,为什么送她钢笔。季泽神情柔和,“我们小柔以后要当医生,怎么能没有一直属于自己钢笔呢?”“之前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听到你说以后要当医生就订了这支钢笔,希望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