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点头。
女子没再多留,转身踏上长剑,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琥珀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嘀咕了一句:“修士都这麽爱飞来飞去吗?”
“所以,”凌霄开口,“你每晚都来我梦里,为什麽不在现实里直接告诉我你是狼妖?”
“一开始怕吓到你。”
“後来呢?”
“後来觉得好玩。”琥珀歪头看她,“看你猜来猜去的样子,挺有意思的。”
凌霄失笑。
“走了,该回家了。”
琥珀“哦”了一声,乖乖跟了上去。
回到家,琥珀又化作狼形。凌霄在屋里忙活,琥珀守她一会儿,跑到院子里玩一会儿。又进来守她一会儿,又跑出去玩一会儿。
夜深了,凌霄刚躺下,就感觉被子被掀开一角。
琥珀化作人形,不由分说地挤到她身边,手脚并用地缠上来。
“快起来。”凌霄推了推她的肩膀。
琥珀不动,反而把脸埋进凌霄的颈窝,“不要。”
“你这样我没法睡。”
“以前我当狼的时候,你都让我睡床上的。”琥珀擡起头,金色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委屈的光。
“那时候你是狼。”
琥珀用鼻尖蹭了蹭巫医的下巴,“我现在也是狼啊。”
“人和人不能这样抱着睡。”
“为什麽?”琥珀撑起身子,长发垂落在凌霄脸侧,“你明明喜欢摸我的毛,为什麽现在不肯抱我?”
凌霄坐起来,揉了揉眉心。和一头狼讲道理是徒劳的,哪怕这狼能变成人形。
“总之你先下来。”
“你是不是嫌我脏?我每天都有舔毛的。”
“和这个没关系。”
琥珀松开手,翻身坐到一旁。
凌霄知道她生气了。
“琥珀。”
没有回应。
凌霄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指尖刚触到衣料,琥珀就猛地躲开了。
“你不是不让我碰你吗?”琥珀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赌气。
“这是两回事。”
“就是一回事。你以前从来不推开我。”
凌霄看着她紧抿的嘴唇和微微发红的眼角,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伤到她了。对狼来说,拒绝肢体接触就等于拒绝亲近本身。
凌霄伸手拉住琥珀的袖子。“我错了,不该推开你。”
琥珀扭过头不看她,但耳朵明显竖起来听着。
凌霄放软了声音,“那你说,怎麽才能原谅我?”
琥珀立刻转回来,眼睛亮亮的。“亲亲我。”
“什麽?”
“你以前经常亲我的头顶和耳朵。”琥珀理直气壮地说,“现在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