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不服气地反驳:“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凌霄反问,“你昨天不是还叼回一只野兔当晚餐?难道你也是坏人?”
琥珀一时语塞。
“皓月是你的朋友,所以你心疼它。但对村民来说,它只是一只可以提供皮毛的动物。就像兔子对你来说只是食物。”
琥珀挠挠头。
“我们救皓月,对村长来说就是偷了她的财物。但对皓月来说,我们就是好人。”
琥珀的手指揪着衣角,想了好久,问道:“那我以後还能吃兔子吗?”
凌霄伸手揉了揉琥珀的脑袋,“当然可以。弱肉强食是天性,只要不滥杀就好。”
有人轻轻叩响院门。
凌霄以为是来看病的村民,跑去开门。
蒙面女子开门见山,“考虑好了吗?要不要修仙?”
凌霄刚要回答,女子突然目光一凝,越过她看向屋内。
皓月正蜷在竹篮里,前爪缠着布条,听到动静勉强擡起头。
“怎麽回事?”女子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她快步上前,碰了碰皓月受伤的爪子,布条自动散开,露出化脓的伤口。
女子眉头紧锁,掌心泛起柔和的银光,覆在伤口上。
皓月耳朵抖了抖,想缩回爪子,却被女子稳稳握住。银光所过之处,伤口渐渐愈合。
“还疼吗?”她低声问。
皓月没回答。
女子又检查了它身上其他细小的伤口,一一用仙法愈合。
皓月黯淡的毛发恢复了雪亮的光泽。
女子语气严厉,“下次不准乱跑了。再让我发现你偷溜出去,就把你关在结界里一个月。”
皓月生气地扭过头。
琥珀在旁边看得直乐:“它明明很高兴你来了,还装。”
皓月立刻瞪了琥珀一眼,龇了龇牙,但精神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
女子收回覆在皓月伤口上的银光,转头看向凌霄:“考虑得如何?去不去北陵仙宗?”
“我想好了,愿意随你去修仙。”
女子点点头:“很好。”
“但我要带上琥珀。”
“琥珀?”
“那只狼妖。”
“可以。出发吧。”
琥珀很快抱着个小包袱跑出来,里面装着她的绳结玩具和几块晒干的肉干。她兴冲冲地站在凌霄身边,金色眼睛亮晶晶的:“我准备好了!”
女子带着一人一狼一狐御剑飞行,天完全黑下来後,停下来找了个旅店休息。
“我和皓月住一间就可以。你们要两间房还是一间?”
凌霄刚要开口,琥珀一把拽住她的袖子:“一间!”
女子挑眉看向凌霄。
“两间。”凌霄把袖子抽回来。
琥珀立刻反驳:“住一间省钱。”
女子轻咳一声:“多住一间房的钱我还是有的。”
琥珀委委屈屈,“可是住两间就不能亲亲抱抱了。”
凌霄一把捂住她的嘴,耳根发烫:“你胡说什麽!”
“我没胡说。”琥珀挣开她的手,理直气壮地转向女子,“昨晚凌霄就答应让我亲的。”
女子默默把脸转向一边。
“琥珀!”凌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要乱说!”
“是你说的要等心跳很快的时候亲亲……唔!”
凌霄捂住琥珀的嘴巴,深吸一口气,转向女子,“两间房,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