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渐渐换了位置。
恍惚间,谢今昭听到江澈的声音,“不是一周,是九天。”
再等一会儿估计多少秒都算出来了。
谢今昭稍稍後仰,戏谑道,“华大数学系,没毕业?”
“……”江澈理亏。
调侃见效,谢今昭趁机俯身,利落脱离江澈怀抱,学着刚刚江澈的样子,揉了揉她的头顶,直把顺滑的长发揉成了鸡窝,留下个飞吻潇洒离去,“乖,我去洗澡。”
江澈任由她去,只是看谢今昭钻进卫生间却没锁门,眉梢轻挑。
她把掉落在地的提包放好,在卧室坐了一会儿,听着一墙之隔噼里啪啦的水声发呆。
水声断断续续,江澈几乎能想到,谢今昭怎麽抚过每个角落,又怎麽打开水流冲刷过去。
一次又一次。
从胳膊,到肩膀……
这次,水声停顿得有些长。
似乎该涂沐浴露了。
江澈闭了闭眼,一边想着自己有点疯,一边神色淡漠地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怎麽了?”里面传来声音。
江澈哑然,“……我能进去吗?”
这次很久没听到回应。
江澈发昏的头脑冷静些许,“当我没……”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谢今昭站在门後,只探出个脑袋。
江澈看清她脖子上绵密的白色泡沫,再往上,那双眼闪闪盯着她,嘴唇一张一合,“其实……也行。”
回笼的冷静顿时滚得很远。
浴室内,满是水雾的镜子被纸巾粗暴擦拭,逐渐漏出清晰的倒映模样。
江澈把谢今昭按在身前,她们在镜中对视,“748800秒,谢今昭,在一起之後,我们第一次这麽久没见面。”
谢今昭:“……”
她就知道!
江澈手指划过,带起泡沫,抹到谢今昭脸上,一边三下,“我们养只猫吧。”
镜中反射已经不够,谢今昭扭头回看江澈。
江澈平静接受她的视线,似乎在无声地说,“你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她们现在有能力,也再无顾虑,可以给猫很好的生活状况。
不用权衡,不用得失,足够拥有。
良久,谢今昭在江澈的眸光中开口,“好。”
好的不仅是养猫,还有未来永远在一起的承诺。
今晚的两人都有点疯。
浴室丶衣帽间丶客厅……所过之处纷纷带起混乱。
江澈的衬衫还悬在身上,衣摆湿透,化作更深的颜色贴上肌肤,谢今昭故意让江澈留着。
她扯着江澈的衣领,接了个绵长的吻,而後随手扔掉用空的盒子。
江澈瞥过,喘。息间说,“去卧室。”
卧室只开了床头灯,江澈坐在床边,俯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崭新的盒子。
而後,她拍了拍腿示意。
“过来。”
“趴下。”
谢今昭:“……”
她面部表情一秒钟变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