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这样,那她宁可现在放手。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声。
没等她说话,孟慈便自顾自进来,“这麽晚,还没走?”
“孟总不是也没走。”江澈侧身,转瞬不见任何情绪,落地窗上换上了利落的剪影。
“看你办公室还亮着灯,过来看看,是遇到什麽问题了吗?”孟慈关心地问。
江澈诚恳地点头,“在想,怎麽和您说,我又愿意出差了。”
回答她的是一阵清脆的笑意。
孟慈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直说就好了,我当然愿意,深市分公司交给你,我最放心。”
“我会转你2%的股权作为奖赏,分公司全权交给你处理,不过。”孟慈顿了下,“这些手续需要时间,你下周一再走吧。”
“好。”江澈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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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深维。
每周一次的会议被迫开了第二次,陈行在大家迷茫的眼神中,不幸地宣布:
“零点决定将宣讲放在下周一了,我们需要在周四前完成所有项目,周五六日留出时间整体复盘,夏冽在这三天熟背项目介绍的全部内容。”
“啊?”
一衆啊声不绝于耳。
陈行也很无奈,支着太阳xue,有气无力地说,“同志们,听甲方的吧。”
谢今昭戴着口罩没说话,她想得比在场衆人更多。
不知道这份临时提前的决定,有没有江澈和孟慈的推波助澜。
她确信江澈不会把感情带入工作,更不会因此针对她,但不确定孟慈这个人,说不定看她影响了江澈的状态,对她不满。
事已至此,她只能全力完成项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返回办公室,谢今昭连打了几个喷嚏,薄馀馥凝眉,“昭昭,你感冒还没好吗?这几天一直加班,更不容易好了,差不多就休息休息吧。”
“是啊。”刚从会议室出来的同事也安慰她,“大家现在都能应对各种情况了,你休息一天没事的。”
谢今昭摆摆手,隔着口罩只能看见被喷嚏打湿的双眼,说话还有点鼻音,“别担心,感冒都有周期的,时间到了自然好了,估计快了。”
见状,大家感慨了几句敬业,也不再劝,纷纷加班加点抓紧工作了。
深维的工作时间是弹性的,少数同事愿意早上八九点过来,谢今昭就是其中之一。
更多的是十一二点来,八九点再下班。
这几天谢今昭依旧八点到公司,却自然加入了九点下班的队伍。
加班的强度让大家叹为观止。
在企业中,这样锋芒的行径并不是优选,但谢今昭顾不上这麽多。
一来这项目她是主负责人,完成程度至关重要,二来孟慈很可能对她挑剔,一百分的卷子,她必须做到一百二十分。
最後,她不想空下来思念江澈了,只要一想到江澈,她便什麽都做不下去。
这样的高强度下,下周一终于到达。
深维一行人,准时出现在零点的报告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