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下意识地想往柱子后面缩。
苏杞慌忙低头整理自己本就很平整的衣襟,试图掩饰失态。
叶怀章则迅调整表情,重新挂上那副“本王只是路过”的无辜模样。
清荷悠哉悠哉的看着他们,但是接触到叶初年寒冷的目光时也赶紧收敛神色。
当叶初年带着凛冽的寒意扫视过来时,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心跳如擂鼓。
这两位祖宗是雨过天晴了,他们这几个池鱼,眼看就要大难临头了。
叶初年看着以云遥为,苏杞、清荷、叶怀章几人排排站,脸上表情各异——云遥是视死如归,苏杞是愧疚不安,清荷坦然大方,叶怀章则依旧是那副看好戏的悠闲模样,只是嘴角的弧度略显僵硬。
“真是好得很啊。”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压力,“合起伙来,演了这么一出大戏给我看?”
云遥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我们……”
“闭嘴。”叶初年直接打断他,她没兴趣听苍白的辩解,“云遥,之前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云遥瞬间噤声,低下头。
她的目光转向苏杞“苏姑娘,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明白人。”
苏杞脸色一白。
“还有你,清荷。”叶初年的目光落在自己最忠心的丫鬟身上。
清荷赶紧下跪“公主,奴婢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我誓,他们没带我!”
在云遥的保证之下,叶初年信了清荷没有参与。
最后,她的视线定格在摇着折扇的叶怀章身上。
“看来你挺热啊,这深秋的寒意也没能消除你身上的燥火,不行去门口池子里泡两天。”
叶怀章干笑一声“皇姐,本王只是恰逢其会,观摩学习。”
叶初年冷笑一声,没有立刻作他们任何人。她知道,真正的主谋正在里面安稳睡觉,跟这些从犯计较,意义不大。
但她必须立威,也必须让他们知道,有些底线,不容触碰。
她没有提高声调,甚至比方才更加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重压,清晰地烙印在每个人的耳中“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她微微停顿,周遭的空气仿佛都随之凝固。“但你们需谨记,日后若是再敢合谋算计于我”她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种斩断一切联系的决绝“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
这比任何责罚都更令人心悸,云遥猛地抬头,眼中尽是恐慌,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苏杞身形微晃,抓住自己的衣角才不至于失态。
叶怀章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合拢,脸上再无半分轻松。
处理完这些帮凶,叶初年深吸一口气,她站在廊下,回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里面是她无法挣脱的牵绊。
夜深人静,叶初年独自坐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脑海里复盘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服毒逼宫”大戏。
虽然暂时安抚住了楚玉那个疯子,但系统的任务始终在提醒她,她要赶紧完成,离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