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乔殊没说过,她只说去度假,没说跟郁则珩一起,更没提是做什麽。
看来乔开宇没少关注她跟郁则珩的事。
乔殊唇线慢慢展平,一个意味深长又很淡的笑容:“大哥可以去找他借钱,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只是别扯上我。”
乔开宇眉头越皱越紧,问她:“你胳膊肘怎麽总是往外拐?”
“谁是外,谁又是里?”
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乔殊品出一点别样味道,她再次补充:“怎麽说,他也是我前夫。”
况且,也是她现在的床伴。
作为床伴,郁则珩还算合格。
跟乔殊所设想的他年近三十,各方面已经在走下坡路不同,但事实刚好相反,他确实还是很行。
就像是酒,年代越久越醇香。
她很满意,又没那麽满意。
乔殊感觉郁则珩在跟她玩欲擒故纵,他会钓着她,跟她接吻,用手指宽慰她,让她尝到一点甜头,却又不会让她一下子吃饱,她拧眉不高兴地喘气,一颗心被钓的不上不下,在耐心告罄时,他又会靠上来,塞满空旷,抚平她眉头皱起的每一丝褶皱。
她总会得到她想要的,但不会轻易得到。
乔殊心知肚明,也不肯次次如他心意,那她自控力未免太弱。
她也会有清心寡欲的时候,对他低头吻上来的唇不为所动,她眨着眼睫,一脸困倦地说要睡觉。
郁则珩低头,温热的面颊蹭着她的温凉,他说行。
一个字行。
然後迅速抽身,拉过被子躺下睡觉。
拒绝的是她,不爽的也是她,在她预想里,他会企图勾着她,像前两天那样,亲吻她的耳垂,指尖在她腰间流连,呼吸声沙哑低沉,最後在她多次装模作样的拒绝,再一脸失望地躺下去。
总之,绝不是现在平淡无奇的反应。
乔殊的那点不忿的情绪,在睡意上涌时消弭,她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脸上的湿漉,她颤着睫毛,感觉到眼皮被舔了下,她擡手去推,只触碰到柔软的脸颊,然後是瘦削的下颚,掌心被若有若无地蹭了蹭。
比意识更先醒过来的,是身体。
乔殊模模糊糊睁开眼,看见的是郁则珩冷峻的脸。
“醒了?”
吻落在她鼻尖,他呼出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带着蓬勃的热气,令她感觉要融化一样。
乔殊还未完全醒过来,恍惚地皱眉,从他漆黑的眼底看见自己的倒影,她想出声,喉咙里像烧进去一团火,被她吞咽进腹部,于是,她四肢百骸全都开始发烫。
“你干什……”麽?
最後一个字还没问出来,乔殊感觉自己忽然在往下拽,又被顶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郁则珩靠上来,低头,轻咬上她的唇瓣,放在齿间细细咂磨:“小殊想问我在干什麽?”
“……”
乔殊眼底漫起水雾,她好不容易睡着,被以这种方式叫醒,她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就被卷入浪潮,沉浮漂泊,半点不随她。
她怎麽都不甘心,伸手去推他的肩,郁则珩眸光一闪,柔弱地被她推倒,她翻身坐起来,手撑着他的肩,抿着唇睥睨着他。
“混蛋。”
乔殊一巴掌拍上他胸口,擡着下颌,漂亮的眉眼里有着别样的神采:“你这个男人,实在很恶劣。”
他让她捉摸不透,就像是怎麽也驯服不了的野马,她怎麽能服气,她就是要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让他知道到底是谁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