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40章“郁则珩,你脏死了!”……
乔殊目光审视:“你别把人心都想得跟你一样,你心思不单纯,才会看谁都想要。”
郁则珩眸光平静:“嗯,我想要。”
清脆的,干净利落的回答。
“……”
乔殊一噎,突然不知道要说什麽,他就这麽直白地承认,她刚升起的嚣张气焰,像被一捧水浇过,又灭了下去。
她扯过被子,拉到下颌的位置,有点好奇地望着他:“你怎麽处理?要放你去浴室吗?”
“不用。”郁则珩道。
“哦。”
语气听起来还有点失望,乔殊拿着手机,目光盈盈:“但怎麽办,我想看你做。”
她歪着脑袋,乌黑长发散在身後,声音像是化开的巧克力,黏糊甜腻:“阿珩,你这样,我会有点想亲你。”
现在换郁则珩沉默。
“你知道跟你接吻的感觉吗?你的唇很软,吻起来是温温凉凉的感觉,尝起来像是一粒在舌尖爆开的薄荷糖,很好闻,也很好亲。”
“你接吻的时候会闭眼。”她轻笑一声,“有时候分不清到底谁在亲谁。”
“天气冷,你身上很热,而且你抱得很紧,有时候挺烦的,有时候又希望抱更紧一点,我好想贴着你皮肤,你肌肉怎麽练得跟石头一样,硬成什麽了。”
“……”
乔殊有着像是晒透太阳的慵懒,从听筒飘出来,又着丝丝缕缕的甜意。
她已经躺下去,半张脸都陷入枕头里,眼睛已经有些困倦,屏幕距离近到可以数清楚分明的睫毛,她恶作剧时,唇边会有一些得意的翘起,再荡起浅浅的梨涡。
乔殊一声叠一声叫他阿珩。
乌黑的眼珠转了圈,她抿唇笑笑,笑意更深:“还是你更喜欢我换个称呼?”
“哥哥?”
“阿珩哥哥?”声音里掺杂清脆笑声,像清风已经吹过,风铃仍然不止。
郁则珩呼吸略重,长时间一言不发,他并不是没有反应,相反,有些反应过头,他皱起眉,胸腔在起伏。
他望着她,声音又低又沉:“乔殊,你不是一直在澳洲不回来。”
这样玩他,也不是没有後果。
乔殊愉悦地弯起眼睫,她轻唉一声:“我好怕哦,可是你现在能拿我怎麽办?要惩罚我吗?”
她就是仗着相隔几千公里距离作恶。
郁则珩的确暂时拿她没办法,他眸底幽暗,像一小簇独自燃烧的火焰,而这把火不能漂洋过海烧到放火的人。
想隔着屏幕,把人抓到自己身边。
想堵住她的唇,咬她的唇跟下颌,想要抱着她,闻她发丝的味道,箍紧她的腰,让她呼吸不了,只能从他口中夺取氧气,再用水润眸光看着他,也只能看着他。
他什麽也做不了。
郁则珩清楚地感觉到,他在想她。
怎麽能不想她,大半个月都睡在自己身边,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起的一张脸。
“乔殊。”
“干嘛?”
郁则珩眸光越来越深:“再说点什麽。”
“你想听什麽?”
“什麽都行。”
乔殊九十斤的体重,九十一斤的反骨,他越是不让她说,她越要反着来,再羞于啓齿的话都能说出口,他现在越是想让她说,她偏偏打个呵欠,说她困了。
“我不跟你玩了。”她懒懒地说,半阖着眼,最後结束电话,又故意嗲着声音,“可怜我们阿珩哥哥,要去冲冷水澡。”
“嗯。”
郁则珩垂着薄白眼皮,喉咙里溢出声低喘。
乔殊耳尖地听到,这种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她再次睁开眼,嗓音阴恻恻地问:“郁则珩,你在干什麽?”
他掀起眼睫,抿着薄唇,冷白的皮肤有着潋滟的春光。
“你的睡裙穿不了了,我赔给你。”
乔殊立刻反应过来,眼神错愕:“你,你拿我睡裙干什麽?郁则珩你是不是变态?”
郁则珩不接话,嗓音里有些哑:“没别的事,我先去处理。”
乔殊耳根发烫,她想到她贴身的睡衣,被他拿着做那种事:“郁则珩,你脏死了!”
“你,你怎麽敢的!”
郁则珩眸光仍然是很暗的,不够,怎麽会够,他只想把她按进自己怀里,每一根线条都重叠:“生气吗?回来,给你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