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点也没关系,小狗也不用考大学。
郁则珩後知後觉,他好像失宠,乔殊摸摸他的脸,说公司的事情解决七七八八,她心情好,就不需要别的方式宣泄了。
“我是你宣泄方式?”
“错,你是我特殊解压神器。”乔殊指挥小西去咬他。
小西这时候是听懂了,小短腿朝着郁则珩的方向扑上去,踩上他的腿,仰头汪了声。
“真乖。”
郁则珩擡手,摸上小西的脑袋,小西亲昵地蹭了蹭,舒服地眯上眼睛,另一个人擡着下颚看她,带着驯服一头猛兽的骄傲。
“猛兽”小西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乔殊无言以对,哼笑:“是让你咬他,不是让你去撒娇。”
“汪汪。”
小西热烈回应,咧着嘴,傻白甜模样。
晚上,乔殊突然接到黎妈打来的电话,说老爷子再次晕倒,已经送去医院,家里其他人都跟着去了,暂时还不知道医院是什麽情况。
黎妈说:“其实这段时间状态就不太对,不过他也不想让你们知道,一直不让说。”
“我知道了,我先过去看什麽情况。”
乔殊挂了电话,说老爷子进医院的事。
“我陪你去。”郁则珩道。
乔殊点头:“嗯。”
郁则珩去拿车钥匙,乔殊只在家居服外套一件外套,去医院的路上让她想到去年搭飞机回国的情形。
两次,他们爷孙俩的关系都不好。
乔殊望着车窗,越是想要想点什麽,脑子越是一片空白。
她上楼,便看到大伯母大伯跟医生在交谈,大伯母看着她,脸色就沉下来:“你来干什麽?”
“爷爷情况怎麽样?”乔殊没理会,去问医生。
大伯母抱着手臂冷言冷语:“还算走运,没有被你气死,现在是没什麽事,但往後难说。”
“行了,别在医院跟她吵,让她走,没人想看见她。”大伯扭过身,擡步往里走。
“你听到了,你想让老爷子多活几年,就别在这了,这里没人欢迎你。”大伯母再看乔殊身边的郁则珩,心底也有气,不知道他到底看上乔殊哪一点,死心塌地的。
冷不丁,跟漆黑视线对上。
郁则珩冷淡道:“如果不想让人来,可以把医院买下来。”
乔殊现在没心情搭理她,不代表他没有。
大伯母被一句话堵得好一阵哑口:“好好好,你们郁家就是这麽教你这麽对长辈的?”
“前提是长辈有长辈的样子。”
乔殊没理会大伯母去找医生问情况,医生说已经检查过,没什麽大的问题,但还需要留院观察。
她不太相信:“如果人没问题,怎麽会再次晕倒?”
医生微笑说年纪大,身体不如年轻人,劳累过度都可能造成晕倒,“不好意思,我还有去查房。”
“谢谢。”乔殊让开位置。
再回头,郁则珩在她一步的距离。
乔殊恍惚地笑了下:“没什麽事了,回去吧。”
“好。”
“小殊,爷爷让你进去。”
乔以昼从病房里出来,叫住要走的乔殊,他歪着头,“我跟大哥不一样,你知道二哥一向是看好你的,其实公司在谁的手里都无所谓,只要我能拿到我该拿到的那部分钱。”
乔殊看他一眼,现在没什麽心情跟他周旋。
郁则珩捏下她的手:“我在外面等你。”
乔殊点点头,走向病房的路变得遥远,每迈一步都显得吃力费劲,乔家的其他人从病房里出来,冰冷视线扫过她,她面无表情地经过,在病房门停顿两秒後,推门进去。
还是那间病房,乔振凯穿着病号服,靠坐在病床,背对着乔殊,背影伶仃消瘦,在她进来之前一动不动。
病房的门合上,乔殊也没继续往前,停在原地。
老爷子出声问:“公司的情况怎麽样?”
声音让乔殊想到即将失水干枯的植物,她知道这是不好的联想,她很克制地不去想其他可能。
乔殊简明扼要地说了公司的事,条理清晰,其实这些事,每天都会有人汇报给他,包括她这段时间怎麽解决乔开宇留下来的那些人。
她静静地说,病床上的人也没有说话。
一直到乔殊说完,良久後,乔振凯嗯一声,前段时间郁循礼登门拜访,两个人谈话还在耳边,郁循礼的话都没错,留给谁都不如留给有能力的人。
最後支撑一个家族走下去的,一定不是谁都可以,创业难,守业也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