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曹华兰也不敢大意,想了想还是打电话告诉了孙爱军。
孙爱军听後也纳闷,忙说他中午回去一趟。
恰好孙爱民路过,见孙爱军表情不对,立即追问了几句,孙爱军便把这事说了出来。
于是兄弟俩中午请了两小时,从工地上赶回来。
姜明月神色平静地躺在床上睡觉,兄弟俩仔细研究了一下,而後面面相觑。
“妈,月月应该没什麽大问题,咱们得相信月月,不能自乱阵脚,她留字条给我们就是怕我们会乱想,我们再观察一下。”
孙爱民建议,“大哥,表姐要是到傍晚还不醒,我去找李爷爷过来,让李爷爷把一把脉。”
曹华兰心里掸不到底,宁愿做好万全之策,“你们俩不能一块请假,别让领导说话,留一个人待在家里陪我,真遇到事情我也有个帮手。”
兄弟俩一合计,孙爱军去上班,他手里活多。
傍晚,姜明月还没有醒,孙爱民立马去请李老爷子过来。
李老爷子带着听诊器过来,望闻问切一番还把了脉。
“这丫头没有问题,应该是累着了,让她睡吧。”
李老头在大槐村给人看病三十几年,头疼脑热与一些小毛病都能看,算是全科医生,水平还是有的。
曹花兰把心放在肚子里,“李叔,可月月这麽睡一天不吃没事吗?”
李老头沉思道:“这样,小丫头明天早上还不醒,你们带她去县城医院看一下。”
虽然李老头说没事,可曹华兰晚上还是没有胃口,担心得吃不下饭。
孙爱民劝她多少吃一点,“妈,明天表姐醒了,你身体垮了那可怎麽办?”
“你想啊,表姐每天学双面绣与国画,这些都是费脑子的活,两周前,她去京市参加比赛,又去录制综艺庆功宴,她多忙呀,这就是忙狠了,身体罢工了,睡上一天没事的。”
曹华兰提不动筷子,“话是如此,可我实在吃不下,我一顿晚饭不吃不要紧,就当减肥了。”
孙爱民哭笑不得,曹华兰又不胖,还学年轻人减肥呢,不过她吃不下去,他也不好再劝。
“行,回头你夜里饿了,再吃也行。”
第二天早上五点,曹华兰一醒来就去摸了摸姜明月,与昨天的温度是一样的,而且鼻息还在。
曹华兰暗自嘀咕,奇怪,月月怎麽能睡一天两夜还不醒呢。
而且看姜明月的神色,也没什麽问题。
曹华兰想不通,先出去做早饭。
半小时後孙爱民也醒了,过来西屋看望姜明月,发现表姐还是没有醒,就去找曹华兰。
“妈,我要不叫大哥回来,我们把表姐带去医院检查一下?”
孙爱民昨晚上网查了一下姜明月的这种情况,网上有的说很严重,有的说不要紧。
网络看病要不得,孙爱民不放心,决定不能再拖,必须去县城医院跑一下。
两人给孙爱军打电话,孙爱军昨天在工地加班搞线路,就睡在工地没回来。
九点左右,孙爱军回来了,还带回来工地上的大老板,据说还是姜明月的朋友,对方姓宴。
孙爱军给曹华兰介绍,“妈,这一位是表妹的朋友,也是我们的老板宴总,宴总得知此事,高度重视,特地替我们请来县医院的单院长。”
曹华兰忙向他们招呼。
宴谦与曹华兰第一次见面,本该要备些礼物登门,奈何事出突然,他来不及准备。
曹华兰在宴谦面前有点拘谨,这人一看就很了不起,而且还是两孩子的老板,她可不能怠慢。
“好好好,快进来看看,我们正想要叫爱军送月月去一趟县医院呢,这孩子一直昏睡也不是个事啊。”
“曹婶放心,我们会酌情处理。”
一行人踏进西屋。
宴谦第一次来到姜明月的卧房,来不及细细打量,按捺急切,领着单院长走向北侧床沿。
他今早在工地上听孙爱军形容得吓人,强大如她怎会出现此变故……
直到此刻见到她本人,他一颗心才彻底放松下来。
床上的小姑娘穿着短袖睡衣,看着只是睡着了,脸色与平常无异。
从县医院请来的单院长立马上前,拿出听诊器给姜明月仔细检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