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不轻不重,落在金碎青尾骨上。
打屁股。
金时玉下手不重,又疼又痒的羞耻感感顺着金碎青脊椎往上爬,她脸颊一红,险些尖叫出声。
她听到衣袖摩擦声,以为金时玉又要打,刚想呼救,发现卉红已经捂着脸跑了。
靠不住的家夥!
金碎青含泪握拳:“停停停哥,哥,我知道错了,我错了,别打了!”
金时玉:“哪错了?”
金碎青眼泪刷刷地往下流,委屈道:“说好不考倒一,还是考了倒一。”
耳畔衣料摩擦,金碎青闭上眼睛,做好了接下一掌的准备,没料到金时玉托着她的腰,将她扶了起来。
金时玉摆正她,看她脸:“哭了?”
金碎青捂着脸不理他,又羞又恼。
装哭装惯了,如今情绪一激动,眼泪就容易往外涌,怎麽也止不住。
她壳子是十六岁,芯儿里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成年人。十六岁都嫌弃被打屁股,更不要说成年人被这样对待。
不管是什麽原因,都太羞耻了。
金碎青不说话,心里已经将金时玉扒光,挂在房梁上吊起来,用皮鞭抽个不停。
金时玉碰她手背:“真哭了?”
金碎青虽然羞恼,却一直在想她不能吃亏。
好感什麽的吃狗屎去吧,反正她不能吃亏。
这时候,金时玉已经起身,要掰开她的手,金碎青率先拍开他的手,漏出被泪水浸湿的脸颊,不由分说,放声大哭。
哭嚎极尽委屈之意:“金时玉你就是个大混蛋,谁家哥哥打妹妹啊,传出去我就是世上最丢人的人了。”
金时玉被她逗得勾唇:“这里除了你和我,没有第二个人,谁会传出去?”
“我不管,”金碎青道,“你,你转过去,你也得丢人。”
金时玉见她表情认真,不像开玩笑,叹了口气,听话转身:“这样可以吗?”
“再低点。”
金时玉膝盖弯了些。
金碎青吸了吸鼻子,搓了搓手掌,作势要往他臀上打。即将落上去时,她手掌改为两指,捏住金时玉一块臀肉,用力一拧。
她掐得突然,力气又不小,金时玉并未设防,腰向前一挺,险些闪了出去。
金时玉低叹:“金碎青。”
金碎青见好就收,跳上金时玉後背,夹着他的腰道:“你让我做的,扯平了,不能再予以追究。”
金时玉轻甩了她两下,没将人甩下来。金碎青像一块狗皮膏药,死死扒在他背上。
良久,金碎青往下滑,金时玉怕她摔下去,伸手捞住她的腿,往背上掂了掂。
金碎青:“你打了我,我岂能忍让,那是吃亏,哥,你看道理是不是这样。”
“到底是谁吃亏,”金时玉偏头看她,“难不成考倒一的是我?”
“是是是,我哥特别厉害,次次第一,不像我,脑子笨,回回倒一。”
金时玉莫名来了一句:“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当然是……”金碎青顿了一下,“就……就这水平,哥你多给我补补,就从明天开始。”
金时玉忽道:“明天不行。”
“为什麽?”
金时玉背着金碎青,推开她的房门,转身半蹲,将人放进门槛另一侧,没往里走。
隔着门槛,金时玉面对金碎青,将她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後:“圣上设灯宴,明日要去赴宴。”
一听要入宫,金碎青兴趣平平:“哦,设宴做什麽?”
“不知。”金时玉避开金碎青双眸。
牵扯到了紫薇城和皇甫,金碎青警觉。
该不会,又没什麽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