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小羊低声道:“你哥。”
金碎青也僵住了。
“哪个哥?”金碎青压低声音,看龚小羊表情惊恐,战战兢兢问,“金时玉?”
龚小羊小幅点头。
金碎青连呼吸都凝固了。
他来干嘛,按时间,他不是该上课吗?
金碎青听着金时玉快速接近的脚步声,赶忙扒开龚小羊衣领,将银票尽数塞进去,硬着头皮装作没听到,直到金时玉抓住她的手腕扯过她,金碎青转身,先惊讶擡头,再委屈流泪低头啜泣声音软软一条龙道:“哥哥。”
金时玉端详她一会儿,半蹲下来,弯腰歪头看金碎青黑黢黢的脸,皱眉道:“脸怎麽这麽黑?”
金碎青心头一跳,她忘擦脸了,只能含糊道:“就,就不小心弄脏了。”
“怎麽弄脏的?”金时玉有些不依不饶,双手捧起她的脸细究道,“又摔了?”
冷不丁,金碎青对上了金时玉蜜色双眸,一时失神,她嘴唇一动,实话差点脱口而出,才恍然回神,继续支支吾吾。
金时玉能赶来,应当是知道比试一事。
她脸上这麽黑,硝烟味又那麽浓,肯定不是摔得,多半与火有关,金时玉怎麽可能看不出来?
而现在故意问她,实在引导她同他说实话。
领地被入侵般,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席卷而来,金碎青不禁汗毛竖起。
难道,金时玉已经对她满口谎话的行事作风有所觉察了?
一时间金碎青居然不知道该怎麽搪塞金时玉。
金时玉没等到金碎青的解释。
他继续耐心等候,阴恻恻地看向金碎青身旁的龚小羊,这男孩儿他认识,是金碎青吵着闹着要留在身边的伴读。
方才两人凑得是不是有些近了。
而龚小羊被盯的浑身难受。
龚小羊见过金时玉几面,印象实在不好。
龚小羊自小混迹三道九流,什麽人没打过交道,唯独不会应付金碎青的哥哥,他的笑意总浮在表面,看似温文如玉的外表下藏得东西很多,被他盯着,就仿佛被一只阴冷的鬣狗盯上,随时准备扑上来撕碎咽喉。
实在难熬,龚小羊急于脱身,要替金碎青回答金时玉,成不想刚动了动嘴,还没出声,金时玉竟轻笑着朝他摇了摇头。
龚小羊又一阵战栗。
每次面对金时玉,当以为他要扑上来而提起防备时,他又会投来一个看似友好的笑容,却依旧是皮笑肉不笑,难辨善恶,将人吊着,上不去又下不来。
吓得龚小羊冷汗直流,赶忙噤声。
金时玉轻飘飘地收回视线,藏起阴鸷,双眸关切地锁住金碎青,温柔道:“告诉哥哥,发生了什麽事,好不好?”
他不要别人说。
以後关于妹妹的事。
他都要妹妹一字一句,亲口告诉他。
作者有话说:本周无榜,7000字奉上。
正在努力攒有效收,期待日更与宝们见面的一天!
小剧场:
妹宝在研究燃硫机,好巧不巧又炸了。
历经洗洗涮涮,回家前揪着卉红问:“还有怪味吗?”
卉红仔细嗅,果断摇头。
晚上吃饭,金时玉给妹宝夹菜,面色无虞:“今日去看烟火了?妹妹身上有火气。”
妹宝:“啊?啊,对对,看烟火了。”
金碎青心中呐喊:靠他真属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