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好,不爱最好。
妹妹偏爱枣花酥,她不爱,那她今晚就不做他的亲妹。
金时玉倾身贴近金碎青:“共度春宵?小姐说的话可还作数?”
骤雨筛筛,金碎青心跳得狂乱,金时玉越凑越近,近到金碎青都能闻到他腌入骨髓的乳香,此时他身上的气味比寻常都浓重,又苦又呛,惹得她鼻尖发痒。
皇甫黎究竟给他承诺了什麽,金时玉为了逼她承认,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亭屋边的蜡烛熄灭几根,电闪雷鸣,金碎青故作淡定,擡手挡住金时玉:“公子不急,当然作数。”
金时玉微恼,要捏她手腕,金碎青轻飘飘躲开:“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只是没些玩意儿助兴,也是无趣。”
金时玉闻言皱眉,下意识地用上了平日管束金碎青的口气:“你从哪儿学得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金碎青:“见多了,自然就会了。”
这句话不算胡诌,现代社会足够开放,确实常见。
金时玉眯眼:“见多了?何处见多?如何见得多了?细细说说?”
语气又过于熟悉,金碎青腕子一抖,险些没捏住散魂香,她一面心中想着胡诌些什麽好,一面指尖用力,要捏碎小药丸往金时玉脸上撒。
不料金时玉开口,打断了她的动作:“罢了,是你就好。”
金时玉楞神,指尖一松,散魂香脱手,咕噜噜滚远了。
虽说知晓当下金时玉种种言行,多半是试探,可听金时玉说出这话,金碎青仍旧感到诧异。
这话听着,像金时玉渴求她似得。
不敢深想,金碎青赶忙抖出青青给的蒙汗药,取过桌上的茶杯,趁着风又吹熄几根蜡烛的昏暗,将药丸碾碎填入杯中,顺势倒满了水。
金碎青将水杯凑近金时玉唇边,笑道:“公子可曾见过这样的床笫乐趣?”
美人口哺要酒,金碎青很急,只能就地取材。
金时玉垂眸看颤动的水面:“寻常是美人哺君子,今日怎麽得反了过来?”
金碎青笑道:“小女美不过金公子,只能屈居当君子。”
金时玉喉结轻滚,就着她的手,将水尽数含在口中,他扔开茶杯,一把揽住金碎青後颈,按着她凑近,金碎青顺势一挡,手掌按住他的嘴道:“公子不要那麽着急嘛。”
闪电划过,他金时玉看清眼前近乎交颈之人,她额角布满汗珠。
金时玉心跳更快,气血朝一处涌动聚集。
时年二十二,金时玉何曾有过此等冲动?
金时玉将口中水液咽下,手掌用力拉近她,偏了偏头,靠上了她的额角,湿咸汗水沾湿他的唇角,金时玉哑声道:“小姐还要等什麽?”
金碎青腹诽,当然是等药效发作啊我的混蛋哥哥!
金碎青豁了出去,拨开他的手,横跨坐在金时玉身上,直起上半身,将他抱在怀中,捧着他的脸低头看他:“公子再来一次,如何?”
瞻星楼的蒙汗药起效很快,加之金时玉今夜又饮了酒,此时已然眼神迷离。
他晕乎乎的,全以为是气血翻涌的原因,露出略痴迷的笑:“你替我倒,可好?”
金碎青抱着他脑袋:“公子困了就睡吧。”
“不……困……”
金时玉疑惑,心中不安冒尖,想要擡手去抱她的腰,却发现手臂如注铁一般,如何也擡不起来了。
金碎青怕他脱力倒下摔伤,抱着他的脑袋,不敢看他的眼,盯着他眉心的朱砂痣道:“睡吧。”
金时玉挣扎着不肯闭眼,吊着眼皮的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金碎青努力忍笑,却没料想金时玉竟挣出了最後一点力气,将她掀翻在地,覆在金碎青身上,张嘴咬住了她的肩膀。
作者有话说:耗尽了,榨干了,升天了。
妹演疯了,哥憋疯了,醋写疯了。
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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