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不会当着教官的面叫这个称呼。
教官对这种事习以为常,猜测道:“你那个千哥这麽久没回来,是不是掉茅屎坑里了?”
有几个笑点低的学生没绷住,一下子笑出了声:“噗嗤!”
“哈哈哈,茅屎坑!”
“不会是真的吧。”
刘铭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痛在心底,他当即反驳道:“教官,千哥,他只是去买水了。”
教官狐疑地看向他:“买水?买个水买这麽久?他不会是把小卖部的水全买完了吧。”
王财脱口而出:“不可能,千莫凉那个穷鬼,兜比脸都干净,买一瓶可能都要赊账,不可能买的起。”
人群又迸发出笑声。
林瑜念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他始终不解——他们的笑点为什麽这麽低?
刘铭朝着王财翻了个大白眼,脸差点变的扭曲。
教官擡了擡手:“别吵了,再吵就多站会儿。”
衆人噤了声。
教官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走到一边的树荫下,打起了电话。
“对,就是千莫凉,没来,记缺勤还是……”
“好好好,知道了。”
衆人听着教官这一旁打电话,不禁吐槽。
“搞什麽嘛?打个破电话还找个阴凉的地方,留我们在这里晒太阳。”
“就是。”
教官一回头,说话的几个学生抿紧了嘴,装作无事发生。
教官望了一眼队伍,喊道:“安静!”
说罢,他就沿着另一边离开了。
“咦,他怎麽走了?千哥还没找着呢?”刘铭探着小脑袋,腿不自觉地抖,不知道是着急还是站的麻了。
王财冷笑一声,依旧是那副目中无人的姿态:“他走了,跟你千哥丢了有什麽关系。”
刘铭倔强道:“什麽千哥丢了,你不要乱讲好不好。”
王财瞥他一眼:“我没有乱讲,我说的是实话。”
刘铭回了他一个白眼:“你是不是嫉妒千哥?所以总是在背後抹黑他?”
王财听了想笑:“我嫉妒他?我是嫉妒他逻辑不正常依旧来上学,脑残志坚?还是嫉妒他穷的叮当响,身价过一?”
“哦不对不能用叮当响这个词,毕竟他口袋里连个硬币都没有,响不起来。”
他一气呵成地说了一大串话,惊得看戏的同学都没反应过来,刘铭哑口无言。
王财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刻纠错:“还有,我不是在背後抹黑他,你别污蔑我,就算是抹黑,也是当面,不是背後,注意你的言辞。”
刘铭欲哭无泪:“你……”
王财往旁边迈了一小步,想离这个傻子远一点,差点挤到最边边的林瑜念。
“麻烦过去一点,”他轻咳了一声,看看刘铭,又看看林瑜念,补充了一句,“我不想离他太近,怕脑残会传染。”
林瑜念象征性地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