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的那是笑草吗?”
“就是那个颠子哥,脑子有坑的那个。”
“他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不知道。”
跳楼的原因有很多种,学习压力,恋爱分手,原生家庭,但没有一种像千莫凉这样莫名其妙的。
邓厉推了推林瑜念:“林瑜念,千莫凉好像是来真的!怎麽办。”
林瑜念叹了一口气,决定使出“杀手锏”,他用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对着千莫凉晃了晃。
“下来!”
千莫凉隔的老远,却一眼认出林瑜念手中的纸币是十元大钞,他的“遗言”戛然而止。
林瑜念面无表情,重复道:“下来,这张钱就是你的。”
千莫凉惊喜:“真的?”
他犹豫了几秒,屁颠屁颠地下了楼。
留下一地的学生面面相觑。
“啊?什麽情况?我的眼睛呐,我需要洗洗。”
“有病吧,因为十块钱就……下来了。”
“神经,都散了吧,颠子哥发癫有什麽好看的?”
人群散开。
千莫凉赶下来时,楼下的人稀稀疏疏,他气喘吁吁地走到林瑜念跟前,一把把十元大钞抢过。
林瑜念嫌弃地从口袋里抽出纸擦了擦手,对付千莫凉这种脑残就要用这种脑残的方式。
他把纸扔旁边的垃圾桶里,跟没事人似的回了教室。
千莫凉亦步亦趋地跟上他的脚步。
“小林子,你真把钱给我了?”
邓厉目睹全程,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什麽玩意儿?他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究竟错过了什麽?
这件离谱事终究还是传到了班主任徐静耳中,她特地开了一场班会,强调了好几遍心理素质水平问题。
为此,千莫凉还被叫去了办公室,不仅喝了茶,还聆听了班主任温柔的心理辅导。
一举两得。
刘铭把气全撒给林瑜念,忿然质问:“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千哥也不会想不开,我们辛辛苦苦地训练,为白班集体争荣誉……”
“神经,”林瑜念听着这驴头不对马嘴的话,毫不避讳地说实话,“他想不开是他脑子有病,关我屁事。”
刘铭理屈词穷,憋屈地生着闷气。
邓厉也跟着谴责:“千莫凉本来就有病,不然为什麽突然要跳楼,我家隔壁的傻子都比他聪明,还知道楼不能乱跳。”
刘铭掀起眼皮,绝望地看他:“你……”
邓厉火上浇油地分析:“而且你刚刚说什麽篮球比赛,这不是明晃晃的道德绑架吗?篮球比赛是你们自愿参加的,为什麽又说辛辛苦苦……”
林瑜念被他一连串的话绕晕:“吵死了。”
邓厉把手放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闭了嘴。
“小林子。”千莫凉从办公室出来,听了心理辅导後昏昏欲睡。
林瑜念理都不理他。
千莫凉一时口干舌燥,用吩咐的语气说:“小林子,帮我打水。”
林瑜念面前出现了一只矿泉水瓶,看上去极其廉价,跟路边随处可见的瓶子一模一样。
他没好声好气道:“你自己没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