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一个案首并没什麽,你不要因此而自傲,想大庸朝幅员辽阔,像是我们江州省就有七府三直隶州,一届院试便有十名秀才案首,院试每三年举行两次,大庸朝秀才案首每届就差不都有两百名秀才案首,你只是这两百个个案首中的一个。”
韶彦泽知夫子是为了他好,他郑重拱手行礼:“是,夫子,学生谨记!”
他心中原本升起的一点自得彻底被这番话给拍散。
“去吧,差不多再过几日你便和明远他们一起上路吧,距离乡试也没多长时间了,以你现在的文章水平,也勉强能考上一个举人。
还有,你的作诗水平还需提高。
以及,大庸朝律你也需熟记。”
夫子念叨半天把所有注意事项都说了一遍,这才背着手离开了,徒留韶彦泽待在原地,脸上神情麻木中带着一丝震惊。
“韶兄,你怎麽了?”周既明疑惑询问。
韶彦泽僵硬扭头看向他,不确定地问:“乡试是什麽时间?”
周既明回答:“今年八月份,也就是半月後吧!”
韶彦泽试图挣扎一下:“可是,不是才刚刚考完院试麽?”
周既明点头,他解释道:“对,不过今年恰逢乡试年,韶兄运气好,正好可以今年参加乡试,拿下乡试案首!”
韶彦泽皮笑肉不笑:“多谢周兄期许,既如此,如周兄没有其他紧要事情的话,在下就要先去读书了,就不留周兄多待了!”
周既明被驱赶并没有感到生气,他这次过来也只是想要和韶彦泽先认识一下,之後有的是时间相处了解。
他朝着韶彦泽拱拱手:“好,那在下就不多打扰韶兄了,在下就先行离开了。告辞!”
韶彦泽送走周既明,连忙赶回斋舍。
云微月看到他急匆匆回来,不由疑惑询问:“发生什麽事了,如此着急?”
韶彦泽坐到书桌前,翻出大庸律,走到画轴前道:“我才知晓,半月後竟就要乡试了!”
“不错。”云微月点头。
韶彦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夫子说我文章水平还行,只不过作诗和大庸朝律不太行,素倾姑娘在麽?”
云微月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叫她出来。”
很快,云素倾出现,她看向韶彦泽,眼中带着疑惑问:“你找我有什麽事?”
韶彦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借素倾姑娘的幻境一用。”
云素倾不由诧异上下打量他,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她可是记得上次为了辅导他的文章,让他在幻境里待了不短的时间,等到出去的时候,看他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恨不得以後再也不要看到幻境。
现在怎麽又主动提出要进入幻境了?
“好。”
她也没有深究,反正只是把人扔进去就行,也不费什麽事。
韶彦泽重新进入幻境,来到熟悉的幻境中,不由面露复杂之色,他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再进来的一天。
感叹世事无常之馀,他连忙打开大庸律看了起来。
因着原身之前时不时会看一看大庸律,因此,对于大庸律的内容也背下了十之七八,接下来他只需要从头开始看,把背下的重新温习一遍,没有背下的背下来就可以了。
对于读书,他已经十分擅长,在这个幻境中,他感受不到饥饿和疲累,整个人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只埋头苦读。
终于,现实时间的七日後,他彻底把大庸律掌握,更是能够熟练掌握如何运用大庸律判案。
至于作诗,韶彦泽有些头疼,虽说他也能做出看起来不错的诗,但身为现代人,作诗并不是长项,和那些擅长作诗的书生相比,诗作看起来就显得匠气没有灵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对此,他也无可奈何。
眼看时间也不多,他从幻境中出来。
“你出来了。”云素倾看了他一眼,继续忙手头上的事情。
“对,时间差不多了,计划也可以开始了。”韶彦泽把手中的书放到书桌上,面色平静地说。
云素倾动作一顿,眼中闪过精光,她勾起唇角道:“好,正好中秋佳节要到了,是时候送沈墨远和他的家人团聚了。”
沈家除了沈墨远一人,其他人早已亡故。
韶彦泽听後,同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