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傻样,像只哈巴狗一样,楚夫人对他还真没什麽信心。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她又含笑走到随赫同她闲聊。
荆州随家,从先秦便是大族,隐居避世多年,一出世便震动长安城,接连压倒其他望族,随赫的手段不容小觑。
若是二郎和随家扯上线,那真是再好不多了。
范令璋凑到随知许身边怡然自乐,她如今满心满眼都是丹红的诊断,压根没理他们之间关系。
见丹红回来,上前走到她面前,还没开口,丹红点了点头,道,“面生黑斑,身体红肿溃烂而精神失常和荆州他们的症状很像。可惜村子里的人不让我靠近,还有人怀疑我和他是一夥的。要不然要点他的血,一切都明了了。”
“已经蔓延到这里了吗?”随知许自言自语,手抵住下巴,忽而向後方望去。
又是那一种奇怪的注视感。
转头,范令璋笑意晏晏,其他人也是,诡异的注视似乎只在她一人身上。
後背泛起不适,她摇了摇头,努力驱散怪异的感觉。
“它是怎麽传染的?像他的就不具有传染性。”随知许指了指范令璋。
“荆州没有来报。”
关于蛊虫还是荆州报上来後蚩公怀疑的。
“那只能再看了。”随知许沉思良久,擡头透过楚家马车的缝隙依稀可见那人长有黑斑的面容。
什麽样的蛊虫可以大面积传播。
许是随知许的眼神太多忧愁,丹红宽慰她,“娘子,他的症状明显是後期了。村子里的人都说他已经疯了,整日嚷嚷自己看见了鬼。”
而且他生前不是什麽好人,荆州有随家坐镇联合官府严禁下方有典妻行径,各州纷纷相仿。”
“他居然还敢这麽做,不把娘子的命当命,该死。要丹红讲,他简直死有馀辜,最大的价值就是尸体可能帮助蚩公研。究解蛊的方法,不过蚩公现在在荆州,总而言之他一点价值都没有。”
丹红愤愤不平!,随知许眨眼间她秃噜出一兜的话。
随知许越听,眉头紧皱起来,“着实该死,村子其他人有症状吗?”
“这个没有打听清楚,奴婢再去问问。”
“典妻是什麽?”楚时观身姿高大,弯下腰与她平视对望。
范令璋不动声色地把人赶走,“啪”地一声打开折扇。
“民间陋习,不若某给楚二郎说到说到,此等话语还是不要入娘子的耳朵了。”
说完他把楚时观拉走,简单给他讲了一遍,楚时观长年在长安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大惊失色,“那娘子回到夫家岂不是死路一条?”
范令璋故作风雅扇着扇子,老生常淡的语气道,“哎,还是家主英明,早早制止。荆州地带才能有那麽多可怜的娘子免遭苦手。”
他气定神闲,毫无献媚之色地夸赞随赫,随赫本人平静如波,身边同她闲聊的楚夫人暗骂楚时观给他人做嫁衣。
随知许见他不知为谁又孔雀开屏,淡淡收回目光,眉眼间多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
忽而,又是一股诡异的注视感,换了一个位置,从北方转到了东北方向。
她觉得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错,接二连三的偷窥已经是必然了。
远处层层叠叠。的丛林之中,黑夜娘子轻声道,“她看起来发现我们了。”
“你们师出同门,她能察觉到你也不奇怪。”
黑衣娘子冷哼,“又不是你,你腰杆的站的那麽直干什麽?”
姜离耸耸肩,轻哼问她,“我听说有一个叫戏玉绍也来了,他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你?”
“他脑袋挂自己脖子上,除了自己他会相信谁?”
“……你这麽说好像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