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青出于蓝胜于蓝,让他看看当初那个死在他面前的孩子这次如何与他对抗。
他能赢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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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长安城中热闹非凡,寻王也终于被彻底放出来,一出来,圣上就给他指了一门婚事,是太常寺卿家的娘子,京中数一数二的娘子。
还特意赐她御杖。
寻王得知天都塌了,太常卿家的还有御杖,这分明是管教他来的。
太常卿是个规矩多的,他家的娘子……
于是乎,寻王大大咧咧带着戏玉珍出席各种宴会,明摆着告诉她,他不受他掌控。
宁妍瞧见笑的不行,笑倒在裴清莲怀中。
“我不行了,他的脑子好独特,哈哈哈……”
“他怎麽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圣上赐下的婚,他是在和谢娘子斗气还是和自己斗气,戏娘子又是什麽时候和他混在一起?”
裴清莲把人弄起来,“坐在我身上像只虫一样滚来滚去,快起来。”
宁妍:“切——”
“可能为了刻在皇家玉碟上吧,但她铁了心做寻王侧妃,还不知收敛,谢娘子手里的御杖可不长眼。”
“可惜阿许不在,看不见这场戏。”裴清莲摇摇头,表示可惜。
崔婉从开始就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听见随知许的名字,擡头道,“你们真的不觉得奇怪吗?”
“什麽?”
崔婉咬牙:“为何荆州出事阿许去了,戏郎君也跟着去,之前也是,很多场合不只有我还有阿许,他是不是喜欢阿许?”
“我当你眼真瞎呢……”
裴清莲还没说完,宁妍捂住她的嘴,眼神示意她闭上嘴。
“戏郎君心思难猜,更何况他之前……阿许并不认为是误会,他们之间不会有什麽的。”
“我没有怪阿许的意思,我岂是那种为了郎君和姐妹扯头花的人。”崔婉不满起身。
宁妍连忙拉住她,“你瞧瞧,我哪里说你。阿婉,戏郎君心思深沉,而你性子单纯活泼,这些日子你飞蛾扑火,他可对你倾心?”
崔婉张了张嘴。
“你莫要说他对你温和有礼,他要是真心对你定会上门求娶,去年榜下捉婿,说句不好听的于郎君是三人之中相貌最平凡的,可也早早的被人捉了去,濮阳郎君且不说,戏郎君那个时候难道不是借你的势,挡了衆多亲事?”
“你扪心自问,他可对你说过上门求娶的事,一直以来都是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为他跑前跑後,找遍长安城合适的地段。”
裴清莲轻哼,“你当初上头又为了他要死要活的,楚老太君也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好吧,虽然他最後说也是个误会,误会,误会,也不知道他身上哪里来那麽多误会。他难道不是麻烦荆转世?”
宁妍握住苦思冥想的崔婉,“阿婉可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娘子,追求你的人多了去了。他如今不在,你不妨趁这段时间好好想想。”
远处嘈杂的嬉笑声不断,全都是议论戏玉珍和寻王的。
“听说谢娘子来了?”
“那可不是刚才那场面刺激着呢,寻王言辞轻佻,谢娘子拿着御杖就是打,你是没看见,寻王怀里的戏娘子那叫一个落荒而跑,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呢。”
“你别说,戏娘子这张脸着实和当年陆娘子相似,不知道宣平郡王是不是因为这点收留了他们兄妹很久。”
“切,我看郡王府那位是贪图云来楼范东家身後富可敌国的钱吧,我多次瞧见过戏娘子往云来楼跑,整日找机会和范东家偶遇,打的什麽意思,你还能不知道?”
“郡王府他们?!”
“你小点声……不知道为什麽这些年他在长安城里名声甚好。”
三人听闻後,裴清莲皱眉低声道,“范令璋?怎麽提到他了?”
三人对视,别人不知道,她们三个可是知道的,阿许和范令璋关系匪浅。
二人的关系并未公之于衆,但都心照不宣。
两人熟悉暧昧的气息,裴清莲觉得和宁妍与三郎差不多。
裴清莲:“你们谁记得陆娘子长什麽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