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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牢笼与呐喊1 让保护女性不再受暴(第1页)

第151章牢笼与呐喊(1)让保护女性不再受暴……

礼部左侍郎风檀在回府时遭遇死士袭击,得状元郎舍命相护性命无虞。然做局者实在阴诡,所射暗箭有奇毒,新任刑部主事命悬一线,左侍郎彻夜照顾,不幸亦染毒,性命垂危。

邸报刊登的最新一则消息引起民衆轩然大波,而这则消息当夜便引起崇明帝勃然大怒。微生弦再度因保护不力被皇帝降罪,贬为锦衣卫副指挥使。景王因涉嫌谋杀公主,王府被御林军包围,崇明帝御驾亲至,景王披荆戴罪,承认暗杀公主一事,并辩驳未曾下毒。

崇明帝勒令他交出解药,景王没下毒自然没有解药,他暗杀不成反被将了一军,无法自证清白。第二日侍郎府传出左侍郎身边的孟河纳布尔擅长医道,师承鬼医夏睿,已为左侍郎解毒。

崇明帝怒火稍熄,将景王圈禁于王府,无诏不可出。

崇明帝本是高坐帝位观虎斗,如今两虎相争,已有一伤。他精心营造的□□面被打破,那麽被迫站好队的官僚体系将会迎来一次新布局,权利将再度被重新分配。

从前楚王与景王相斗时,景王在朝中就已树大根深,所以这次权利的重新分配虽无法太过影响他已盘大的根基,却也对他的势力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风檀“养病”卧榻,期间侍郎府的门槛被前来慰问病情的官员踏得掉了漆。

她恹恹地仰躺在床上,对着孟河纳布尔道:“孟叔,你这药太苦了。”

孟河纳布尔不语,只一味地将药碗压到她唇前,这才开了口,“这药,对身体无害,御医来,也查不出什麽。”

风檀认命端起碗来,忽而听到院外少女清脆娇喝,“鱼姐姐,你这是欺负人!”

风檀走到窗前看向小院,风柯白嫩的脸蛋上赫然一条粉红色的鞭痕,正怒目瞅着鱼汝囍。

鱼汝囍眉眼笑意漾开,半点没有始作俑者的愧疚。林晚舟坐在老梅下,只好从石桌前起身走向风柯,将药膏涂抹到她受伤的脸颊上,柔声道:“好了小珂,同鱼将军比武本就是难为你,输了也没什麽的。”

沁凉的药膏自脸上划开,鱼汝囍挥鞭掌握着力道,不会弄疼风柯的脸颊。

风柯转首看向鱼汝囍,无奈道:“晚舟姐姐,你还不如不安慰我呢。”

鱼汝囍噗嗤一笑,林晚舟俏脸微红,将药膏放入风柯手中,语气依旧温柔,“每日两次,三天红痕全消,不要偷懒忘了涂药。”

雕花窗棱前,老梅虬结的枝桠横斜交错,将半扇木窗切割成零碎画框。风檀拨开挡在眼前的一根细枝,探出窗外,对着鱼汝囍笑道:“小坷于武功一道上同我一般没有天赋,鱼将军是新科武状元,快些找个天赋卓绝的徒弟,莫要磋磨我们风柯了。”

鱼汝囍收了长鞭,红衣在院中骄烈似火,闻言挑眉道:“小珂文章写得好,武功练好了便是文武双全,我鱼汝囍偏不信这个邪!小珂,拿剑!”

她说罢长鞭如蛇般席向小珂,小珂持剑相挡,两人又在院中搏斗起来。

林晚舟无奈,沏了杯果茶来到窗下递给风檀,温声道:“永乐,喝杯果茶压压口中苦味吧。”

两人说着话,院外值守小厮弯腰进来,脚步匆匆,对着风檀一礼,禀告道:“大人,院外有一妇人求见,原是要赶走的,但看她青天白日的满身是血,直言有事求见大人一面,否则就要自撞于府前石狮上。。。。。。”

林晚舟讶异道:“何人如此大胆?”

小厮摇头表示不知,“她那一身的血呀,湿淋淋得往青石板上掉着血珠,府门前围观的百姓还越来越多。”

风檀搁下白瓷茶杯,道:“请她进府。”

*

正如守门小厮所言,妇人浑身都被血浸透,深紫色的褙子成了暗褐色,头发几缕黏在脸上,露出的半只眼睛里布满血丝,瞳孔却亮得吓人,像荒野中夜枭的眼。

冷雨裹着血腥味扑进大堂,风檀在妇人面前站定,道:“柳娥?”

在月前的贡院会试中,柳娥曾当庭举报丈夫李秀才夹带小抄,风檀识人能力颇强,尽管此刻柳娥形容狼狈,她也认出了她。

她们见过一面。

柳娥跪倒在风檀脚下,右手撑地的指节深深抠进砖缝,左手仍紧握着行凶用的剪刀。

剪刀原是闺阁中裁缎的物什,此刻刃口还挂着血水与肉丝,在堂外银丝般的冷雨作背景下泛着冷森森的光。

她擡起一双血红的眼睛,被冷雨浇过的湿发间有淡红色水流沿着眼角滑落,乍看如同她眸中流出的血泪,“风大人,我杀人了。。。。。。但我有冤。”

她并没有哭,也没有嘶声厉吼,而是用一种极其缓慢且冷静的语气道出事件原委,“那日我检举李挺科举舞弊,李挺下狱受戒归家後,将我悬于梁下倒挂鞭打,忍了很多年,我实在忍不下去了。。。。。。风大人,我忍不下去,所以我方才趁着他午间熟睡,用这把剪刀一点点刺入了他的喉咙,他的胸口,他全身的每一处。”

她闭了闭眼,用一种释然又快慰的语气道:“他死了。”

柳娥俯身再跪,垂首时散乱湿发间,果然有一片可怖的青紫鞭痕和凝固的血痂,“大人,他死有馀辜,可我不想死,请大人救我。”

柳娥的父亲是名私塾先生,在父亲的职业影响下,她每日都能跟着前来学习的学子共同修习功课,她识了字,读了书,後来又在机缘巧合下拿到了禁书《女学》,她读过风有命的思想,但也遵循当世伦理嫁给了李挺。

然婚後李挺因她一年无子对她非打即骂,骂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鸡,整天读书把脑子都读傻了,徒有知识进脑子,没有孩子进肚子,她还有什麽用处。他不允许她再看他的书,甚至後来在科举对女子广开大门时,将她绑在家中,让她错过了三年前的大考。

遂柳娥不忿,压抑的心火日夜烧灼着她,这才有了月前她检举丈夫科举舞弊一事。

柳娥有智慧,有心机,困于後宅也生出继续想飞的羽翼,她可以选择悄无声息的毒杀丈夫,却不知为何用了这种惨烈的方式去虐杀他。

如今命案已铸,她不会傻到等着衙门来捉人。从前不是没告到过衙门,衙门官员的话术她已经熟背于心:《大晄刑典》有云,夫殴妻非折伤勿论。即便真有殴打,也须妻自告乃坐,且减凡人二等。你丈夫是读书人,怎会无故施暴?想来是你不守妇道,惹恼了丈夫才招致教训。

所以柳娥选择投案自首,也要选一个可能选择护住她的人。

青灯光晕落在柳娥血污狼藉的脸上,唯留着一双含着血色的双眸仰视着风檀。

风檀当然看出她的目的,柳娥要利用她。但她又何尝不需要一个改革的巨大推手呢?

自三年前重兵压境迫使朝廷被动接受改革後,她们的步伐便受到当权者或者说是既得利益者们或明或暗的阻隔。如今第一场科举已顺利结束,朝中有其他女子为政,尽管她们还不成气候,但这也算一次小捷。

可之後又该怎麽做是她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她们改革的目的是保护妇女权益,是一个人权问题,那麽妇女人权要如何被公平维护,要浸透到大晄朝的方方面面。

柳娥的反家暴案就是这个契机。

家暴,这个词语是幼时先生教给她的。风有命当时教导风檀,在她之前的那个新时代,妇女遭受丈夫毒打叫做家庭暴力。家庭暴力不是单一偶发的冲动,而是带有周期性丶重复性的侵害行为,通过长期压迫形成对受害者的控制。

先生说新时代第一桩反家庭暴力案是在全国妇联的全力协助和推动下,立法立项论证工作全面展开的,最终结局是将典型法案列入审理典范,出台了《反家庭暴力法》,极大程度地威慑了有暴力倾向丶试图殴打妻子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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