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副假画,你比我厉害。”瑞尔芙称赞起来。
她原以为自己造假画,然後偷天换日,已经很棒了。
没想到人外有人,副馆长敢偷卖10副画,还水灵灵的挂出来,供人瞻仰。
副馆长甩开瑞尔芙的手,见警察就要来了,自己已被翁中捉鼈。
10副假画,无论是怎麽出现的,她作为副馆长都是难逃其咎。
更何况,这些画,还是她监守自盗。
只要警察追查下去,她会比贝卢斯科尼先十步去死。
慌乱到这一刻,已经没用。
只剩下慢慢等死的无力感。
从第一幅假画入驻画廊後,副馆长时常幻想过自己的结局。
要麽死,要麽活。
只是没想到多出个瑞尔芙,来送她去死。
副馆长苍白着脸,从茶几的柜子里掏出烟,抽出一支点上,塞进嘴里,“你不是没学过鉴别画的真假吗?怎麽会看出来那是假画呢?”
她可是从那一叠的简历里,专门挑出这麽一个没学过鉴别真假的‘白痴’。
瑞尔芙低头,瞥了眼包上的Kitty挂件,不忘人设,笑了笑,“我业馀修过这门课,拿到A+。”
“也对,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的高材生嘛,”副馆长吐出烟圈,不屑道,“我还以为你们英国学校都是水校呢。”
此刻,副馆长只恨自己眼瞎,挑中会扮猪吃老虎的瑞尔芙。
“《无题》可是我花高价买来的赝品,你还真有本事,业馀也能看出来。”副馆长将烟灰抖落进酒杯中,自嘲一笑。
瑞尔芙点评道:“但第二仓库的那9副赝品,就不咋地了。”
“确实不咋地,但胜在价格便宜。”
瑞尔芙追问:“那你买这些假画都花了多少钱呢?”
“几十万欧。”
“那你赚了多少钱呢?”瑞尔芙歪着头,好奇的说,“这10副画,卖出去可不是小数目。”
副馆长冷笑几声,擡起手,欣赏手上的钻戒,“不到两百万欧。”
该问得都问清楚了,瑞尔芙双手插兜,关掉录音笔。
至于Kitty身上的针孔摄像头,可以後期剪掉接下来的故事,可以继续留着不用管。
一根烟很快就吸完了,副馆长摁灭烟头,“警察什麽时候到?”
“不知道,”瑞尔芙摆摆手,“我根本就没有报警,只是吓吓你而已。”
副馆长回过味来,猛的扭头盯着瑞尔芙看,“你说什麽?!你敢骗我?”
瑞尔芙悠闲的坐到办公桌後的老板椅上,脚尖轻轻点地,椅子便开始旋转起来,“是你防骗意识不强,别怪我太聪明。”
“你!”副馆长疾步上前,按住椅子使其不动。
这时,她想起自己早就把画廊的所有监控毁掉了,一直在等瑞尔芙送完画再去修。
副馆长重新恢复往日的神态,放宽心态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不是想辞职吗?你现在就可以滚,我可以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
“至于画廊假画?画廊怎麽可能会有假画呢?你有什麽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呢?”
“你要是报警,我就以你偷盗画廊财务告你。”
一只替罪羊跑掉,还有其他替罪羊。
副馆长不介意推迟退休,恭候下一只替罪羊的到来。
见副馆长又改口不认账,瑞尔芙指指角落上方坏掉的监控,眨眨眼,“监控好像坏了。”
“是的,监控坏了,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副馆长重新展露笑颜。
下一秒,瑞尔芙取下腰带上的Kitty猫,朝她展示,“可是我在这上面装有针孔摄像头耶。”
副馆长瞬间嘴角下弯,奋力夺过Kitty猫查看。
发现猫眼里确实有摄像头後,副馆长直接将Kitty猫扔到地上,狠狠跺上几脚,冷声道:“现在它没了。”
瑞尔芙不在意的拿起包,晃悠着包上一串的Kitty挂件,“没事,它还有很多,我兜里还有两根录音笔,你慢慢跺,不着急。”
副馆长彻底崩溃。
她从来没有遇见过像瑞尔芙这般千变万化的神经病。
“让我们谈谈吧,瑞尔芙女士。”
副馆长能屈能伸,谄媚的拿出一个杯子,殷勤的为瑞尔芙倒满好酒,卑躬屈膝的递到她的手边。
“只要你装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我愿意给你所有我能给的东西。”